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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 晚来风徐 1622 字 11个月前

江清钩还真不是危言悚听,因为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萧表妹既然嫁了燕公子,那就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夫妻。夫妻是什么,不用他多说,七哥自然懂。

就算过个三五年,萧表妹真的从姓燕的那里碰得头破血流,不得不回头,再回到七哥身边,可她也早就不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了。

七哥就真的不在乎?

如果他真的喜欢萧表妹,何必非得绕这么个大圈子,把萧表妹推给别的男人?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让她摔个跟头,难道他的损失就不大了?

江清寒只轻笑了一声,看他的意思,似乎并不太说得太详尽。

可江清钩很有一股子“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执着。江清寒无奈的道:“你怎么这么好奇?”

江清钩道:“不是好奇,我也是为你好啊,换成别人,我管他呢。”

江清寒道:“真不用,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确实,他不像是为了情情爱爱就昏了头,丧失理智的男人,可他这也冷静、理智得过了头不是吗?

江清寒替自己斟了半盅酒,浅浅的喝了一口,道:“按照你的思路,如果我和她有缘……”

他着重强调“如果”二字,江清钩就当成是事实在听。

“如果我和她有缘,那是要白头偕老,相知相守一辈子的,至少几十年吧?不过三五年,和几十年相比算得了什么?”

江清钩愕然:“七哥你……可真想得开。”

江清寒毫不隐晦的嘲笑江清钩道:“人的生活里总有更要紧的事,是不是清白之身真的有那么重要?难道那些夫死守寡的妇人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那倒……也不是,可分明,以七哥的智计和手段,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

总之他就是觉得江清寒用了最没必要最迂回的一种方式,有点儿得不偿失。

人性都是自私的,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稍微用些手段,以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人之常情,况且并不会对双方彼此造成多大损害,甚至是两全其美的事,就更不是什么令人难堪和耻辱的事了。何乐而不为呢?

江清寒不接受江清钩这无谓的恭违,断然道:“我没有你所谓的智计和手段,我也只是个人,不是料事如神的圣贤,怎么可能什么事什么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像你说的,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又哪儿有什么肯定的事?”

倒不是他清高,而是以萧梦得现阶段的心态来说,什么样的手段都不管用,他不愿意做无谓的冒险,有时候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真没必要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得就过分迫切,反倒物极必反,将她推得更远。

他淡淡的道:“萧表妹到了年纪,自然该嫁,我也到了该娶的年纪……”

江清钩这回更惊讶了:“七哥真的打算娶亲?”

江清寒毫不客气的笑出来,道:“这有什么新鲜的,连你都要说亲了,我可比你还大。”

那怎么一样?江清钩吱吱唔唔的道:“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还以为他会为了萧表妹,和父母极力抗争,会以为他会为了萧表妹,终生不娶什么的。

江清钩挠挠鬓角,豁出去道:“这些年,母亲也没少替你张罗,可你一直不肯轻易首肯,我以为,你是非萧表妹不可的了。毕竟,换谁谁不会误会?”

江清寒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那是你们想多了,之所以从前不答应,不过是时机不对而已。”

这话倒也不假,毕竟他们兄弟俩是庶支,父亲又没有爵位可继承,所以所议的婚事不是庶女就是寻常寒门。

不要说七哥,江清钩自己也是高不成低不就。

江清钩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模样,道:“这么说,你是因为亲事已成定局,所以才先打发萧表妹的?”

江清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这话逻辑不对,我说过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和萧表妹各自嫁娶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却没有必然因果联系。”

“……”

行吧,你说是就是,如果你死不承认,是不是事实又有什么意义?

江清钩挑了挑眉,道:“我真是替你遗憾。”

我用得着你替我遗憾?

江清寒反倒笑了,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何德何能,敢求十全十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罢了。”

行吧,既然他这么想得开,江清钩也不愿意枉做小人,闲着没事杞人忧天。

***

燕家在京城赁了一处院落,专供燕归春落脚。因着落第,他是打算回乡的,毕竟再等下一届科考还需要三年时间,在京城里的花项太大。

不料想会做成一桩亲事。

燕母对这桩亲事还算满意,儿子实在不小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