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星痕(1 / 2)

等白衣女子好不容易找到破庙,背上的张玄度已经完全昏迷,体内的寒毒彻底爆发,整个人就像裹了一层寒冰,身子不自主地抽搐发抖。

这种情况,白衣女子也没有见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破庙就那么屁大点位置,院子里就是几块大石垒砌的灶台,灶台上的大铁锅倒是盛满了水,白衣女子就着旁边的柴火开始烧水,可是她这样的娇娇女,又何时做过这样的活,火没生着,倒把自己熏得像只花猫,把旁边的黑狗急得团团转,一狗脸的嫌弃。

好不容易把火生燃,看着明灭不定的火苗,白衣女子不由长出口气,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等着水变得温热,白衣女子将已经结成冰块的张玄度整个放入木桶中,将温水倒入,跟着再去烧下一锅。

于是这一晚,就在烧水,倒水中慢慢度过,直到第二日阳光再次普照大地,张玄度才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过来。

刚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犹如花猫一般的脸,跟着感觉到自己被泡在温水中,当即明白过来,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感激跟温暖道:“谢谢你了。”

白衣女子见他醒来,心头暗松口气,一摆手道:“客气的话先别说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张玄度闻言,在水里动了动身子,除了感觉胸口有些闷痛以外,其他倒没什么,心里也是奇怪,昨日不是寒毒发作了吗,怎么这次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昨晚昏迷了一晚,即使有什么感觉那也是没感觉了,不晓得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白衣女子见他皱着眉头,还以为是伤重未好,当即道:“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治疗内伤的丹药,甚是灵验,倒是你那寒毒,昨晚整个人就像冰疙瘩一般,这般严重的寒毒,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说完站起身来,边走边道:“你先换身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等张玄度换好衣服出来,白衣女子自己也清洗完自己脸上的黑灰,张玄度见了,深深一拜道:“张玄度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白衣女子见了,却是抿嘴一笑道:“昨日你也救过我,我们就别谢来谢去的,算是扯平了。”

说完抱拳一拱手道:“星痕,夜星痕。”

张玄度听了,却是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试探着问道:“圣教当代圣女?”

夜星痕闻言,也不隐瞒,一点头道:“你师父跟你说的?”

张玄度听了却是不答,转头对旁边的黑狗道:“今日该你准备吃食了。”

黑狗饿了一晚,肚子早就咕咕叫在,一听吃食,顿时兴奋地扬天嗷呜一声,转身就冲出院门往外而去。

张玄度就着台阶一屁股坐下笑着道:“夜姑娘稳居当今少榜头把交椅,十二岁修为就达到地境巅峰,师父常常提及你跟你师尊,说你的修行天赋用天才绝艳都不足以形容。”

夜星痕听了,却不见任何欢喜,反而叹了口气道:“不知秦师叔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两派之间的关系?”

张玄度闻言,点了点头道:“说过,但并不详细,可能是……。”

说到这里,张玄度却是一顿,张玄度这话没有说完,夜星痕却是听了出来,又是一叹道:“师尊说秦师叔最大的优点就是重情谊,最大的缺点也是重情义,他之所以没有跟你说得透彻,是因为怕你清楚我们两派的关系后,日后会找我圣教寻求帮助,从而拖累了我们。

我现在之所以能够找到你,也是因为你师父在凌霄城给我们留下书信,他要去办一件大事,此事凶险万分,不能带上你,但又担心你,逼不得已下,才请我们对你照看一二。

师尊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寻找你们师徒二人的下落,你们惶惶不可终日,我们也是被压得抬不起头,当今朝廷虽然还尊我教为国教,但在底子里却是严禁我教弟子在江湖行走,若不是秦师叔这次自己主动透露藏身之处,我们也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

张玄度听完,却是苦笑一声道:“对我照看一二,却要动用圣女大驾,这还真是……,还真是受宠若惊。”

夜星痕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道:“本来我圣教有个规矩,每代圣女在成为圣女之前,都要下山历练,而这历练都有一定的任务,任务完成并为优异者,才有资格成为圣女,只是在临皇事件后,这个规矩因朝廷打压而被逼取消,而这次师尊让我下山,也有让我历练的意思,正好又有你的事,所以两者一起办了。”

张玄度听了,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己堂堂一个男儿,现在反而却要躲在女人的身后了。

夜星痕看他表情,心中如明镜似的,不由正色道:“秦师叔在信中说你资质过人,只是现在被寒毒所困,不能修行,若有一日能解除寒毒,那一飞冲天则是指日可待,秦师叔这么傲气的人,若你没有这样的潜力,我想他还不至于这般下作地去标榜自己的徒弟。

所以若你以后真想成就一番大业,又或者想达成你心中所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