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傅总在国外，不知道情况，不小心说错话了吧。”

卢医生猜测道，他们在霍于沉面前仍需要小心翼翼，何况是不知实情的傅聿洺。

“跟我交谈正常，逻辑清晰，也没出现偏执。”

除了没有自知之明和小小的变态癖好，一切跟常人无异。

卢医生打量宋西的神色，忍不住道：“你要不要也做份心理测试，看你压力很大的样子。”

宋西摇头，坚定道：“我没问题，只是有点累了而已。”

毕竟一天到晚担忧霍于沉，他感觉自己都老了十岁。

卢医生耸肩，拍拍他示意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回去吧，正好看看霍总的心理检测。”

二人同时回去，推开门，霍于沉坐在位置上不动，那份问卷原模原样躺在桌子上。

仿佛从未拿起过似的。

卢医生走上前，无声询问。

霍于沉压低眉眼，不耐道：“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填。”

说着，不满的目光投向宋西，像是在骂他是蠢货。

宋西浑身一激灵，这种感觉太熟悉，霍于沉此时确实是清醒的。

他赶紧收好那份问卷，塞给卢医生。

“我信了，霍总没事，我们误会了。”

卢医生啊了声，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霍于沉轻声道。

“你们先出去吧，我累了。”

“好，霍总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宋西半推半拉把卢医生带出房间，免得他多嘴。

出了房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还好跑得快，不然被骂死。”

卢医生两手一摊，幸灾乐祸道：“谁让你谎报军情，闹这么大阵仗。”

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让人把束缚带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是虚惊一场。

“既然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多睡会儿。”

卢医生摆摆手，让他先去睡觉：“霍总现在很正常，用不着你操心。”

宋西嗯了声，转身去往霍于沉房间。

他眼皮跳了跳，心里莫名不安，卢医生的话并没有安抚到他。

走进房间，霍于沉回到卧室，把会客厅的沙发给他空了出来。

宋西躺了上去，闭目养神，平复过于激动的心情。

方才还困得要命，如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卢医生说霍于沉恢复正常，没有发作，可他在傅聿洺办公室的模样，不像是正常人……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现在可以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其实已经病的更严重了。”

宋西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是卢医生不久前下的判断！

他们都遗忘了这一点，霍于沉可以伪装成正常人。

那刚才在他们面前的表现，是不是伪装的？

宋西从沙发上弹射起步，冲向主卧。

套房里的卧室不能反锁，他拧开把手冲进去，漆黑一片中，只剩寂静。

床上的霍于沉听到动静，没有翻身，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

“有事吗？”

他无力说道，听起来真像刚睡着被吵醒的样子。

宋西见状，犹豫片刻，反思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没事，霍总，我突然想起来，卢医生交代吃药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