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抱着洛小白的手，呜呜哭了起来。

眼泪很快打湿了洛小白的手，她没有抽开，眼底闪过迷茫。

安佳人看得快要急死了，想告诉洛小白，她的母亲是孟家的越笙，不是眼前这个人。

可洛小白好像说过，她妈妈叫蒋心月？

那也和眼前这个人对上号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丫头也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蒋心月最后见好就收，抱了下洛小白，就让她去忙自己的。

洛小白看着蒋心月松开的手，心里空落落的。

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只好先收拾心情，安全起见，把实验室门上的密码全改了，才转身看向众人。

“血清虽然能让你们恢复清醒，但真正要得救，还要去掉你们脑中的芯片，再把你们体内的激素，彻底清除掉。这不是一个小工程，所以你们先休息下，等到安全地方后，我来给你们做手术。”

——

隔壁，实验室。

洛小白输了密码进去，便对上Z尖锐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

四年时间，所有的依托都来自于这个男人，现在忽然看见他的另一副面孔，让她很难接受，但又不得不提醒自己。

面前的才是他的真面目，曾经的温柔，只是猎人投放的饵。

走上前，还有半米的距离，洛小白停下，视线坦然的对上他的目光。

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你问的哪件？是人体实验，还是催眠你，修改记忆？或者是你在可怜影子和X？”Z丝毫不惧，笑着反问。

仿佛被绑着的是洛小白，而不是自己。

洛小白的心狠狠的刺了一下，迅速站起来，手里多了把枪，警惕的指着Z。

“你能说话？”

Z笑：“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但是，你似乎从来没有真的想要了解我。”

咔哒！

洛小白往后退了一步，上膛。

Z舔了一下唇角，看见她眼里的戒备，像看见了猎物的惊恐，笑的更欢了。

“别怕，我只是对麻药不那么敏感，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能制住我几个小时。不过，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小小，虽然你现在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你会懂我。你是我最成功的作品，我们一样，从小生活在不幸里，变强才能保护自己。去拿血清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铁了心的背叛我，你看见那些人的下场了？”

他眼中流露出熟悉的温柔，语气也恢复了往日柔和。

却让洛小白更加难以接受，理智在一瞬，崩溃。她无法想象，亦师亦友的人，一切都是假的。

她一手握紧枪，箭步冲过去，揪住了Z的衣领。

“作品？在你眼里，所有人就只是被利用的关系？你在非洲，救过的那些人，他们是什么？也是你的实验品吗？”

“没错，他们增长了我的医术，也帮我扩大了名气。但是，你是不同的，你纯粹善良，所以我没有让你接触过幽灵真正的肮脏。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可怜，就算不成为我的试验品，这些人随便去哪个国家，都够枪毙一百次。他们贩卖人口，杀戮，偷器官，无恶不作。包括你救走的那个女孩，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她专门偷取别人的眼角膜，连刚出生婴儿都不放过，所以，我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全。用他们做实验，也只是让这些人渣变得有点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