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尖触到皮肤，刺痛刚传来时，一道声音，远远唤道：“Z，你在哪？”

头皮上的刀一顿，Z那张欠揍的脸，对着他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在这，马上就来。”

呕！

Y一叫，就笑的这么春心荡漾，这王八蛋，是怎么做到这么精分的？

X眼睁睁看着Z转身离去，而自己还躺在手术台上，连眨眼都费劲。

Shit！

他在这躺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着影子过来找他。

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都喂了狗了是不是？

X气恼地喷气，另一边，Z推开了另一间实验室的门。

白色的空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连灰尘都无所遁形。

洛小白一身白大褂，站在手术床旁边，一会儿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孩，一会儿又盯着旁边的监测仪。

Z温眸闪过暗光，俊颜带上笑，走过去。

“怎么了？遇到问题了？”

洛小白蹙着细细的柳眉，指着监测仪的屏幕。

“刚才她的脑电波，出现了峰值，不像脑死状态的波动，要不要再等一下？”

Z扫了眼屏幕，如实道：“正因为她这种情况，才是最好的实验体。”

洛小白咬了下唇，想要开口说话时，眼底又闪过犹豫。

被Z看到，他微微弓着背，和洛小白的视线平齐，直直望进她的眼睛。

“想说什么，尽管说！小小，我说过，我们两个之间，不再有秘密的。”

洛小白脸红了下，才缓缓开口：“既然她的大脑还有反应，那就不能判定是死亡。我们拿她做实验……”

“觉得这是活体实验，太残忍，有违人道，不尊重生命？”

洛小白没回答，只错开Z的视线，垂眸，用浓密的眼睫遮挡了自己的情绪。

Z轻轻笑了声，大手抬起，要揽住洛小白的肩膀时，顿了下，最终只是拍了下。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这是云爷给我们的任务，你也知道，违抗他的命令，我们会是什么下场。不过，你不想继续，那这里交给我，让我来。”

洛小白眼底微热，朝Z挤了抹笑，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Z温声打断：“我知道，我们的小小，一直都是最善良的。其实换个角度，正因为这个女孩还有脑波动，如果我们放进她大脑的芯片，能够成功，让芯片代替大脑继续运作下去，不也正好救了她一命吗？”

洛小白有点被说动，她皱了下眉：“所以，这突然的脑波动，也许是芯片起作用了？”

“也说不定。一切都还得继续观察。能真的成功，自然再好不过。不成功，我们也可以积累经验，这就是医学的伟大之处，哪怕没有抢救成功这个人，但其他人会在日后受益。”

洛小白点点头，可她还是觉得，这次实验的目的有些奇怪。

她没忍住，问出来：“之前我们大脑里的芯片，只是刺激大脑电波，增强记忆力和学习能力。可云爷这次，研究这种芯片是为了救人？

如果这种设想成功，岂不是所有脑死亡的人，都可以起死回生？”

Z不动声色地淡笑着：“那不正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洛小白目光暗下去，表示不赞同：“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太过于理想。虽然脑死亡才是真的死亡，但身体其他器官如果已经衰竭，那活着不也只是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