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白心里更乱了，她勉强挤了个笑：“我刚醒，还没刷牙呢，我去洗漱。”

说完，也不管Z的反应，挣脱开他，下床奔进洗手间。

等洗手间的门关上，Z的脸色骤变，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好几度。

他眸光中闪过阴鸷，重新打开显示器，高高低低凌乱的脑电图，他越看脸色越寒。

最后，他大手一握，将所有数据，一键清除。

于是，几分钟后，洛小白从洗手间里出来时，之前还剩几分清明的双眼，彻底茫然。

Z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试探道：“小小？”

洛小白看着Z，懵了会儿，才笑起来：“Z？你从非洲回来了？咦，这是哪儿？”

Z不动声色地看着洛小白：“是我的新实验室，你的芯片有点问题，需要修复。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要在实验室里过了。”

洛小白点头，表示不介意。

Z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洛小白微凸的小腹，双手，收紧。

他也没想到，洛小白的意志力会如此顽强，哪怕他反复格式化芯片，对她催眠。都清除不了她对顾凌恒的记忆。

而反复操作后，对洛小白的伤害，也是显而易见。

再这么下去，她很有可能彻底痴傻，再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Z深吸了口气，闭上眼。

那不是他想要的小小，他的小小，必须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作品！

扔给洛小白一本书，让她维持着最起码的清醒，Z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

另一边，墨园。

孟景灿看着一长串的数据，按了呼叫铃，让叶泛舟上来。

没出半分钟，叶泛舟就敲响了门，进来时，看向孟景灿的眼睛，都是带着崇拜的。

“您找我有事？”他客气着，一点都不像昨天不服气的叶泛舟。

孟景灿很满意叶泛舟的改变，他抽出一份数据，摆到对方面前，点了点。

“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叶泛舟菊花一紧，想起了昨天被孟景灿支配的恐惧。

他拖了个长音，指着其中几个异常的箭头：“这几项，数据和正常人差别太大，再低下去，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孟景灿刷地把纸抽回来，毫不客气开启毒舌模式。

“南美洲的蝴蝶扇两下翅膀，就会在佛罗里达掀起一场飓风。而你的世界里，蝴蝶闪两下翅膀，只能是飞高一点！我就是让楼下的管家上来，他也会这么回答，我还用得着问你？”

叶泛舟认命挨骂，不是他不想回答，实在是孟景灿太刁钻，他昨天可是每一个都认真的回答了，不依然被对方冷嘲热讽的体无完肤？

他还不如走保守路线，把问题扔给对方，自己接收现成的结果，也能顺便学到点有用的。

孟景灿见叶泛舟骂不还嘴，也懒得和他掰扯，重新点了下那份数据的其中一项。

“这个，表面看上去，只是中了毒，但其实它的真正诱因，通常都会被忽略。”

叶泛舟上半身往前凑了凑，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孟景灿接着道：“第16号染色体，除了主导DNA修复，还关联到重金属解毒等。”

叶泛舟忽然睁大眼睛：“你是说，小霜叶的毒，表面看上去，和老顾他们的差不多，但其实，更大的原因在于，她的DNA被人篡改过？而且只改了第1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