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刺完后，云爷才平静下来，旁边的仪器也恢复了正常。

杜雷看见人平静下来，赶紧去查看监测仪器，一长串的纸打印出来。

他“咦？”了一声：“奇怪，他身体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了。”

杜思邈望过去，一一看完后，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孟老太太依着半吊子的医学理论，跟着瞄了眼，叹了口气。

“之前要给子曦清蛊，但怕这人撑不过去，所以一直拖着。现在子曦昏迷了，他倒好了。”

杜思邈猛地抬头，看向孟老太太。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怎么了？”

杜思邈拍了下手：“你倒是无意间说出了关键。他和子曦体内的蛊，应该是相辅相成，这边强了，那边就会弱。所以子曦昏迷了，他才会情况转好。”

孟老太太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既然相辅相成，那到底是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能更好的活着？还是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杜思邈眸光转动着不确定：“之前子曦说，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当时，这人的身体状况，也确实很差……”

孟老太太无力地闭上了眼：“也就是说，这蛊还不能清，只能同时存活着，不然……就都会死？”

难道，子曦这辈子，都要和这个人一样，成为一个活死人？

杜思邈脸色也灰败下来：“主要是我们也没有正确清蛊方法，一切都是在摸索。如果能找到真正会蛊的，或许，还有希望。”

孟老太太也知道，现在任何事情都不能强求，无力地点了点头，重新回去陪越笙。

——

另一边，边陲小镇。

X暴躁的砸着Z的实验室大门，发疯似的在外面喊着：“Z！你出来！你把Y怎么了？”

拳头砸在厚厚的钢化玻璃上，咚咚作响。

但Z似乎听不见，面对着一张手术床，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洛小白失踪第二天了，X急得不行，他已经试过N种办法，石头砸，枪打，但这鬼玻璃如镶了钻石，刀枪不入！

任凭他在外面翻天，也没把人从里面喊出来。

X颓然的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又兑了一桶颜料，拎着到实验室面前，开始在大大的玻璃窗上开始写字。

别写边咬牙切齿：“狗东西，有本事你就躲里面不出来，不然老子捏爆你的头！”

偌大鲜红的字母，像血水一样淌着，看起来格外渗人。

然而……

一天……

两天……

一周过去了，Z依旧在实验室里，X也彻底坐不住了。

他冲进影子房间，这两天影子也无精打采，像是没劲的机器人。

X就轻轻戳了他一下，人一歪，破布娃娃一样砰地摔倒地上。

这让X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架起来，在看见影子口鼻眼角流出的鲜血。

喊了声卧槽，赶紧又跑去砸Z的门。

可Z摆明了一副，天塌了都和他无关的架势。

X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把以前在幽灵时候存的各种药丸，一个一个给影子试。

不知过了多久，影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空洞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清明。

他木讷地盯了X几秒，一字一顿问道：“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