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眯眼看向Z，冷笑着。

“你就不怕我现在叫醒Y，让她看看你的真面目？”

Z扫着胸前的褶皱，轻笑：“幽灵之所以没有进步，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废物，太多！”

“你！”

X又要追过去，Z却已经转身：“大门就在那边，你可以走，也可以带着小小离开。我不会阻拦你们。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X眼看着Z越走越远，自己却无计可施，气得狠狠朝旁边的树捣了一圈。

Z不就是仗着他不可能扔下影子，才这么猖狂？

而且Y这个不成事的，就算跟她说了什么，她后脚就忘了，又有什么用？

X的视线掠过洛小白薄毯下的肚子，拳头渐渐握紧。

——

洛小白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

身上盖着毯子，倒也不冷，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看见旁边的X，她一双眼睛亮亮的：“我做了个梦，好像想起顾凌恒的电话号码了，我去找Z要手机，给他打个电话。”

掀了毯子要起身，被X压着手拦住。

他郑重地看向洛小白：“我们在这很多天了，你看我跟外界联系过吗？Y，我的黑客技术没你厉害，但在幽灵也是数一数二的。顾凌恒的号码而已，我要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我不仅没有查，也没有让你去打电话，你就没想过原因？”

洛小白怔怔的，现在的脑容量，总是不够用。

“为什么啊？”她顺着问道。

X眼底掠过嘲讽：“因为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任何信号，连卫星电话，都接不进来。Z带你来这里，就是要你把圈养成他的宠物，让你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啊！”

洛小白感觉自己听了个笑话，她无语地拍开X的手。

“你吃错药了？Z是我的老师，他圈养我干什么？怎么我的身体是上等的好材料，可以做解剖？”

她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起身：“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Z，给……”

小姑娘起到一半的身形，忽然顿住，小脸上的表情，也跟着陷入迷茫。

X心累叹气：“给顾凌恒啊！你不要告诉我，你连顾凌恒这个人都忘记了。他是你喜欢的人，你的最爱啊！”

洛小白的双眼，由最初的茫然，慢慢转为疑惑。

“你是不是傻？我喜欢的是……Z啊！你说的这个人，是哪位？听名字像是霸总小说里的男主？”

X看着洛小白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他倒吸了口凉气：“你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

洛小白看向X的表情更嫌弃了：“你脑子进水了？我们不是昨天才出完任务回来？云爷说我做完这一单，就可以回国陪我爷爷了，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X的头都大了：“姑奶奶，你这是回到了一年前了？还有，Z是怎么回事？你喜欢他？你确定你的眼睛……唔！”

洛小白猛地捂住了X的嘴，警惕地扫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别的人，才瞪了他一眼，松开。

小声恶狠狠地威胁：“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敢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割了你的肾卖掉，去换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