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某间豪华办公室。

里面的装修不亚于总统套房，这是叶泛舟专门给Z安排的。

顾凌恒和Z，相对而坐。

Z熟练地摆弄着面前的茶具，浇洗过后，倒了一杯，放到了顾凌恒面前。

“顾总应该猜到，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顾凌恒垂眸看着茶杯里根根竖立的茶叶，没动。

脸色也淡漠：“我是商人，不会做无利之事。”

Z早就预料到似的，接道：“既然找了顾总，我自然会有我的诚意。小小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保他顺利出生。还有她体内的毒，我也会想办法解决。”

“所以？”

“所以我需要顾总的暗夜十字军，保护我，成功离开L国。”

顾凌恒低头，忽地笑了：“Z医生刚接管的幽灵组织，却在跟我借人？”

Z也坦坦荡荡，丝毫不介意顾凌恒的调侃。

“要我来L国的，是云爷。如果我用幽灵的人，去对付云爷，只会引起那些人的逆反。我不会傻到做这种赔本的事情。而且，云爷这次是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心，光脚的总不怕穿鞋的，我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你倒是很会为自己考虑！”

“也不全为自己，不是还要给小小研制解药？没有我，她和她母亲，都过不了这个冬天。”

顾凌恒面前的Z，即便还是温润的样子，但眼底的光，却盛气凌人，野心勃勃。

而他也放任自己暴露，还往前倾了倾身子，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

低声道：“而且小小肚子里的孩子，还可以救顾总和你女儿，一举三得的买卖，顾总怎么都是赚！”

某些隐秘被摆上了台面，顾凌恒却一脸淡定。

他推开面前的茶杯，控着轮椅往后退了一步：“等越笙平安，门外的人，会送你出境，这段时间我的人会保你安全。届时，M国的实验室，会和你联系，共同研究洛洛体内的毒。至于其他的，就不劳Zero先生操心。”

Z脸上的笑，冷了下来：“你不要孩子？”

“要不要，那是我和洛洛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我不管你以前利用过她多少次，但这次，是最后一次！”

顾凌恒说完，朝门外喊了声：“白川，带Z医生去安全的地方！”

白川应声进来，朝Z做了个请的姿势。

Z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顾凌恒脸上，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点什么

最后，却一无所获，寒着脸出了办公室。

——

洛小白等越笙进了ICU，又交待了护士一些注意事项，出来时，正好接到顾凌恒的电话。

男人的嗓音在听筒里，特别好听：“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洛小白呼吸一滞，让孟云朝先带着孟老太太回家，自己则去找顾凌恒。

叶泛舟的办公室里，顾凌恒面前摆着一个文件袋。

洛小白一进门，就看到了袋子。

她直接走过去，拿起来，指尖绕在上面的白线上，绕了几圈后，忽地停下。

看向轮椅上的男人：“顾凌恒，如果我真的和元烨他们是母子关系，那有没有可能，他们其实不是你的孩子？”

毕竟她和顾凌恒有孩子这个假设，太天方夜谭。

顾凌恒连想都没想：“我们的DNA，符合。”

洛小白耸了耸肩，她这不是假设么？

白线已经绕到最后一圈，洛小白深吸了口气，利落打开袋子，直接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