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白：“有个人告诉我，六年前在M国我们认识，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一点都想不起来。你知道，这不符合常理，毕竟以我的记忆力，不会忘记一个相处过的活人。”

“这个不好判断，你受伤严重，休养了几个月才恢复。我们之前毕竟没见过，所以我不能肯定，你是不是失忆了。车祸多少都会有脑震荡。”

Z回着，拿起另一部手机，开始发信息：【洛小白在M大，除了你还有什么朋友？】

那边，很快回过来：【没有，她整天在外面到处打工，找她妈妈，除了上课几乎不再学校。怎么了？】

Z看着信息，听着洛小白电话里的声音：“也是，就算我失忆，你也不可能察觉到。你那边该睡了吧，早点休息，晚安。”

“好，新年快乐。”Z收起电话，眉头皱了皱。

继续回信息：【会不会有你不知道的人存在？你最好查一查，如果有天她恢复记忆，后果你该知道。】

【当然，我现在就查。】

——

翌日，年初二。

京市第七女子监狱。

洛小白看着蒋茉莉被带出来，拿起挂在玻璃墙上的电话。

蒋茉莉盯着她，消瘦苍白的面孔，流露出一丝恨意，接起电话。

“洛小白，你来干什么？”

“放心，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只是有事要问你，也不白问，我会给你咨询费。”

六年前在M国，蒋茉莉是她最亲的人。当时，洛小白抑郁很严重，洛老爷子很怕她在家人就完全毁了，就连带蒋茉莉一起送出国学习。

蒋茉莉直觉洛小白要问的是M国的事，想拒绝，但她入狱至今，孤零零的。

她既恨洛小白，又希望还有一个人能惦记自己。

“一个问题一百万。”蒋茉莉故意回道。

没想到洛小白竟也没还价，点头，开门见山道：“六年前我车祸后，是不是失忆了？”

蒋茉莉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反问：“只要回答了你就会给钱吧？”

“当然不是，你要骗我，我为什么给？蒋茉莉，我知道你来见我，是在里面太寂寞了。见到我，又觉得恨得牙痒，所以总想从我身上扒拉点什么。但我不是冤大头啊。

你说的东西我会考证，得到证实了才会给你钱。你最好想好了回答，毕竟八年后你出来也快四十了，说不定还要指望这些钱翻本。”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目光如炬，一击看穿了蒋茉莉脆弱的内心。

蒋茉莉倏地攥紧拳头，眼中的恨意更甚。

“你失忆没失忆我也不知道，你伤好以后失联了两年，我四处找你。后来你就突然回来了，回来后又问什么都不说，整个人像变了一样。”

“那我在M国，有男朋友吗？”洛小白之前是故意那么问。

如果蒋茉莉回答的肯定，那必然是假的。

因为车祸之后，她就被组织带走，经受了两年的非人训练，才被放回。

蒋茉莉想了想：“好像听你说认识了一个学长，不过我没见过，也就听你提起过一次。你那时候话那么少，整天都忙着找你母亲，就像魔怔了似的。怎么问起这个？”

洛小白：“因为，有个自称我男朋友的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