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拳头与脸相撞，几乎能清晰地听到骨头与骨头摩擦的声音。

叶泛舟在旁边惊呆了，他没想到顾凌恒竟然避也不避。

可转头，看见他额角上冒出的冷汗时，才发现，这家伙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Z扬起拳头又要挥第二拳。

这次，顾凌恒淡淡一个眼神扬起，才一瞬，便格住了Z的拳头，让其无法再靠近。

清冷的嗓音，也跟着响起：“你确定现在要打架？”

Z一双蜜色眸子里，全是盛极的怒火。

他咬牙切齿：“呵，打架！小小要有事，我要你们顾家和整个温莎家族陪葬！“

叶泛舟听的心惊肉跳，赶紧拦在两人中间。

对Z道：”算账的事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小白，她到底怎么样？“

Z哼了一声，放下拳头，看向病床方向。

“肾脏已经被侵蚀，再接下去，眼球，大脑，全部都会被毒素攻占，机会渺茫。”

和欧阳富帅一样的答案，叶泛舟身子重重晃了晃，脸色白了起来。

顾凌恒一脸冷肃，眼底的红血丝更多了，缠缠绕绕密密麻麻，像是血快要滴出来。

再开口，冷硬如他，声音里也带了妥协：“所以，现在怎么办？”

Z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找到下毒的人。不过，这种变异毒株，我猜测根本没有解药。只能隔一段时间吃一次压制药物，直到……她死。”

“死”字一冒出来，恒温如春的病房，登时像掉进了冰窖中，空气里的寒凉冻得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让人呼吸困难的压抑气氛中，欧阳富帅的口哨声，从后方传来。

他把switch扔在一边，手托着腮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朝顾凌恒挑挑眉。

“少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那么，可以做选择了吗？”

顾凌恒站在原地，未动。

头顶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将他整个人都笼在了一片阴影之中。

那片阴影，像是一团黑雾，裹住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Z看了眼顾凌恒，又看向欧阳富帅，蜜色的瞳仁，忽的撞进了警惕。

“你是……欧阳家族的人？”

欧阳富帅打了个响指：“不愧是行走在医学尖端的Zero医生。我自接了家父的衣钵之后，还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你都能猜出我的身份。不错哦！”

Z结合欧阳富帅和顾凌恒的互动，一瞬明白了什么。

他牙关瞬间咬紧：“所以，小白的毒，果然是因你而起！谁都知道，欧阳家族上世纪迁徙M国之后，就服务于温莎家族。顾凌恒，你做的好事！”

顾凌恒漆黑的双眸里尽是雾霭沉沉。叶泛舟在旁边看的着急，却又不忍心催促他。

毕竟，现在最痛苦的人，莫过于他了。

这时，病床上连接洛小白的监测仪，忽然响起了滴滴滴的报警声。

顾凌恒黑眸一震，人还没动，他跟前的Z，先跑了过去。

翻看洛小白的瞳孔，又替她把了脉象，一连串动作后，他转头，盯着顾凌恒。

“我不管你们在进行什么交易，你现在必须让那个人赶紧给小小解药。不然，我救不活的人，谁都没办法！”

叶泛舟倏地握紧了双拳。

正要开口，余光瞥到顾凌恒，动了下。

只一个转身的动作，顾凌恒就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般，大颗的汗珠，从太阳穴上滴落。

他看着欧阳富帅：“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