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京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撇撇嘴：“我服！她现在还在观察室，暂时不能见，你还是去忙正事，谈情说爱也不差一两天。”

两人前后走出病房，周慕言先去了一趟ICU。

钱多多看见他，连忙站起来。

周慕言身上还没有什么力气，看了眼巨大玻璃窗里躺着的人，坐到了钱多多旁边的椅子上。

问道：“小白出事前，除了和蒋茉莉联系过，还有谁？”

钱多多的“谢谢”还在嘴边，神思一凛，又立刻咽了回去。

她正色道：“这是洛总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不太清楚。”

周慕言的脸色比之前好了点，但眼窝下还是泛着青，典型的失血过多的样子。

他懒懒地倚在墙上，笑着道：“你还挺谨慎。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告诉我有效信息，我才能帮助小白。不然你让我一切都从头查起？”

钱多多还是垂眸恭敬的姿态：“这些，洛总若是想要告诉周先生，她自己自然会告诉。”

周慕言揉着太阳穴无奈摇头：“算了，不难为你了。小白有你这样的下属，我也放心。这里还是交给你，我去忙她的事。”

钱多多这才抬起头，表示关切：“周先生，您的身体……”

周慕言边朝电梯走，边背对着钱多多摆手。

“没事。”

钱多多看周慕言步伐也比之前稳了点，放了心，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

翌日，清晨。

洛小白醒来时，病房已经换到了普通病房。

手边有温热的气息，她摸到熟悉的触感，唤道：“多多？”

钱多多迷迷糊糊中听到洛小白的声音，立马一个弹跳蹦了起来。

“老大，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洛小白动了动手指，用力呼吸了一下，点头：“比昨天好点了。”

钱多多嘿嘿笑了两声：“我这就去叫医生！”

洛小白的主治医生和实验室的眼镜男医生一起来的。

先是医生对洛小白进行了一番检查，才道：“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眼睛里的毒已经造成了视网膜萎缩，短时间内，怕是恢复不了了。”

钱多多“啊？”了一声，脸色划过沮丧：“还是要找到下毒的人，从根源上解了毒，才能治好眼睛吗？”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由朱医生给你们解答吧。”

等主治医生走了，眼镜男医生才走到病床前。

“洛小姐，自我介绍下，我姓朱，朱成京，周慕言的同学，也是这次，研究你的解药的医生。”

洛小白客气地朝声音的方向点点头：“你好。”

钱多多却噗嗤一声，赶紧背过身，笑的肩膀一颤一颤。

猪成精？这人的爸妈起名字时，是不是太敷衍了点？

朱成京回头看了她一眼，推了下眼镜，拖过钱多多身后的那张椅子，坐下。

“抱歉，我的能力有限，所以你体内的毒，我暂时还不能完全解了。不过，目前毒性也还能控制，只是需要长期吃药增加毒性代谢，而且会有一些后遗症，你要哪里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洛小白还没反应，钱多多先急了：“后遗症？会怎么样？”

朱成京：“我也不知道，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下毒的人，一切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