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已经看见了她手里的面具，强有力的胳膊扣在了她的后腰上。

小姑娘挣了一下，举着面具瞪着眼前的人：“耍着我好玩？”

她本来一直压制着情绪，此刻一旦外放出来，整个人都覆了一层肃杀，明明晃晃地写着——很生气！

“你不是也有很多身份？”顾凌恒反问。

洛小白某种气怒更盛：“那能一样？从始至终，我们两个都是你在暗我在明，你明明知道是我，你还……”

想到当初J市顾凌恒做的那些事，洛小白顿觉把人砍了都不够。

而且这人还堂而皇之把明朗送到M国……

洛小白的怒气，猛地一滞——顾凌恒当初，是不是就猜到了什么？

她偷偷觑了眼男人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她也摸不准，正想开口。

顾凌恒率先道：“我有点头晕，陪我去睡会。”

一听他头晕，洛小白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抬手翻了一下他的眼皮，目光又在他的颈间扫视了一圈，看见那些出血点没有扩大，才放下心。

看来Z给的药是有效的，没有让顾凌恒和其他人那样，脑出血。

她推开他，顺手拿了套家居服，跟着他一起回到卧室。

顾凌恒的身体大约真的撑到了极限，换了衣服后，没多会就传来了沉沉的呼吸声。

洛小白给Z留言后，也在他身边躺下。

开始细细的回忆起，明朗出现以后发生的事……

——

夜深。

迈巴赫夹在一顺黑色保镖车中间，在柏油路上驰行。

车里，白川正在汇报：“洛小姐的衣服上，检测出了不明颗粒物，已经让研究室加急化验。王成身上植入了定位芯片，有可能为了远程遥控投弹。看手法和上次J市漫展爆炸很像，先投饵，再引爆。要不要先审一下王成？”

后座的顾凌恒，目光正锁在前座椅后面的车载屏上。

屏幕里，女孩正安睡着，小小夜灯下，微弱暖光映着她莹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

像上好的羊脂美玉，美好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白川说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Boss的回复，不禁目光斜扫了眼。

还没看清，就感到两束冰冷扫向自己，冻的他一激灵，赶紧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男人低沉的嗓音也终于在静谧空间里响起：“先不急，把人带黑屋。”

“是。”

很快，车子上了跨海大桥，下桥后，车队分成两路分开。

某地，王成眼前蒙着黑布，被反绑着手，虾米一样缩在冷硬的甲板上。

入秋后夜很凉，海风更像薄薄的刀片，吹在皮肤上，像在割肉。

王成哆嗦着，朝虚空吼道：“顾凌恒，有种给老子出来，要杀要剐随你，绑着爷爷算个球！”

可空寂的甲板上，只有海浪声和风声。

王成冻的牙齿嘚嘚作响，就在他再一次张开嘴，咚！

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人狠狠踹了一脚，飞起来，又重重落下。

紧接着，低沉的男音在不远处响起：“你背后的人是谁？”

王成疼得半天动弹不得，好一会，才笑着蠕着身体半坐起来。

啐了口口水：“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爷们就给老子一个痛快，不然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呵。

阴凉的笑声突然靠近，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