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给自己倒着酒，他边苦笑：“老顾，咱俩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跟你矫情。我就是喜欢小山雀，纵然她已经是你的了，我也还是喜欢。所以，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对她好点，嗯？”

他没机会当情人，还当不了个嘘寒问暖的粉丝么？

再说了，备胎什么的，也不丢人嘛！

这么一想，叶泛舟顿觉自己真是把自己放到了尘埃里。

卑微！

太卑微了！

他心里苦，拿着酒杯撞了顾凌恒的一下：“算了，喝酒吧。”

两个很久没坐在一起的男人，一个心里冒着酸与苦，一个眸色沉沉看不出喜怒。一时间，客厅里只有倒酒的声音，谁也没了交谈的心思。

等到叶泛舟站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头有点晕。

才觉得不太对劲。

叶泛舟晃了晃脑袋，忍过眼前的一片五颜六色的小星星，自己嘀咕了句：“这酒……不对吧，后劲这么强吗？”

顾凌恒瞥一眼叶泛舟，修长手指捏着醒酒器的瓶颈处，又给她倒了一杯新的。

边倒边说：“没什么不对，你喝多了而已。”

真正喝多的人，从来不允许别人挑衅他的酒量！

叶泛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醉了，啪的一拍桌子：“我什么酒量你不清楚？三环以内能喝倒我的，还没出生，我会喝多？”

顾凌恒脸色连变未变，不动声色地反问：“是吗？”

蔑视！

活生生的蔑视！

为了反击顾凌恒的蔑视，叶泛舟又是一杯尽数而下，气焰逐渐嚣张。

“你再抱得小山雀归又怎样？你那点酒量，在我面前，从来都不够看的。咱俩好歹也喝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没把你培养出来呢？”

因为酒量，叶泛舟迷糊了下，下意识冒了句：“小山雀的酒量也不行。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你吃干抹净！”

一说到重点，叶泛舟再次悲从中来。

他吸了下鼻子，一八几的大男人，忽然就奏起了悲鸣曲。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小山雀的脸。笑的、生气的、皱眉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小山雀独有的生动！

“可特么的，这份生动，怎么就被你独占了呢？要是别人，我还可以抢过来，偏偏是你！怎么就是你？How old are you？”

顾凌恒知道叶泛舟这是差不多了。

他挑了下眉，不忘用最利的针，扎最狠的心。

“既然知道，那你应该明白，她不是你该想的了。以后失眠，还是借助安眠药。”

我去！

无情！

叶泛舟的心脏“噗嗤”又被扎了一刀，他颤巍巍地举着杯子，咕咚咚灌酒。

等再倒酒时，他也不往杯子里折腾了，直接把醒酒器抱在了怀里，怼着醒酒器喝。

边吨吨吨，边仰倒在沙发上，一副“举杯邀明月”的架势，开始吟诗。

“金风玉露一相逢，我和小白情正浓！

“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去找小白！

“两情若是长久时，我和小白正当时！”

顾凌恒额头上的青筋，开始蹦的欢快。

叶泛舟却突然跳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狠狠一拍跟前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