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莫急躁,每日最多下床行走半个时辰”
“那无恙真的没事了,对吗”赵柔的眼睛仍旧红着,嗓子也是喑哑的,将她原本就温婉的容貌衬得犹如江南烟雨般,让李怀仁的心都跟着紧了。
“真的没事了”这人也不管是什么场合,抬手就抚上了赵柔的头“明日我再请师尊过来一趟,为无恙仔细检查一下就好”
“还要劳烦广白祖师叔吗”赵柔与李怀仁是同门,但赵柔却只是昆仑莱拉峰的弟子
“请师尊来一趟,也是为求个心安”李怀仁替赵柔将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谁让你家相公学艺不精呢”
“你若是说自己在丹修上学艺不精,除了祖师叔,就没人敢说自己精通丹药了”赵柔总于破涕为笑
……
“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李府坐落在切如州的第一大城无妄城,城中有一街区最是繁华热闹,名东十字大街。此街自早至晚,往来商贩络绎不绝。各类消息,即在这里汇总,也从此处分散。
今日,一则消息如震天雷,在平静的湖面,炸起层层浪花
“你竟还不知道”听风阁里传来一声惊呼,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你一惊一乍的干嘛,我这耳朵日后还得使呢”桌子对面的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这消息都不知道,我看你这耳朵不要也罢”那惊呼的人,此刻反倒镇静了
“嘿,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呀”同桌的人还没搭话,站在窗外的人倒是探头把话抢了去
“哼,说出来吓死你们”那人鼻孔朝天,很是神气
“说说,看看能不能吓死我们”窗外的人越聚越多,有人哄笑道
得了消息的人,瞧着窗外站了一排的人,再看同桌有些急切的模样,心里顿时得到了满足,语气都不知觉地带着几分骄傲“李家的少爷醒了”
“当真”
“李家少爷谁啊”
“还能是谁,除了李宗主家的那位,还能是谁”
“我不是听说那人不会醒吗”
“对啊,听说还是昆仑广白仙长诊断得呢”
“对啊,我说陈二,你莫诓我们啊”
“诓你,诓你作甚”被唤作陈二的有点恼怒“这事儿自可以去李府打听打听,这顿茶钱,我自请你”
陈二是出了名的铁鸡公,众人听他竟以主动掏钱作赌,想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就李无恙醒来的原因,一群人各执其词。有人说是李家主得了秘宝,有人说是神仙下凡,更有人说被夺舍了。但唯有一个声音,甚是突兀
“呵,指不定他是那灾星下凡,就等着这时来祸害别人的”说话的是个十三四岁,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
“我说小兄弟,你这话说的味儿也太大了”站在他身旁的人呛道
“就你这酸味儿,就是隔个十里八里的怕都能闻到”
这话引得一群老少爷们哄堂大笑
却瞧那麻衣少年不羞不怒,沉声道“你还别不信, 他是灾星的还是李家自己说的”
少年的话像块大石,堵住了奔腾的河流。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还真没人反驳。
“小兄弟,你造李家的谣,可是要遭人唾骂的”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很是看不惯这麻衣少年
“就是,你年纪轻轻的知道个撒子,就在这儿批夸卵夸勒”
“我看着年少,难道就当真年少。那李家家主已然是一百多岁的人了,难道就是鹤发老皮”纵使群情激奋,少年镇静如初
少年的平静明显让人群的思想开始偏移,只听有人道“你有何证据啊”
“证据?”少年仿佛自嘲,又好似在嘲笑问话的人“难道顺承帝三十六年,七月十五那日的天象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无妄城中但凡年龄超过十五的人都对那一日的映像深刻。故而少年话刚说完,即便是方才还替李家说话的老者,也明显松动了
“那一日发生什么了”好事的外地人按耐不住八卦之心
“外地来的”说话的人语气十分肯定
“兄台如何知道的”外地人挠头
“无妄城中但凡十五以上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那敢问,这事儿到底是什么”
“哎,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只是老朽替李家主觉得难过”那替李家说话的老者一脸的惋惜“这事啊,得从李家主身上说起
有人说但凡修道的人修为越高,就越难有子嗣。更何况李家主还是个千年难遇的人才,想来是遭了上天妒忌,与夫人婚后数十年都不得一儿半女。也就在顺承帝三十五年,夫人终于怀上了。我还记得是在九月的时候,整整一个月,李氏药铺都在义诊。
人都说好人当有好报,却偏偏好人难得好报。
顺承帝三十六年六月就该是夫人生产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