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小时后，飞机成功降落F国机场。

沈南意打开杜成准备的袋子一看，发现里面除了长款羽绒服，还有帽子和手套。全部都是浅紫的颜色，是她喜欢的颜色。

“啧啧，盛总真贴心。”顾明慧一单身狗，随身行李是自己准备的。明艳的红色羽绒服配搭棕色长靴，里头套了一条针织连衣裙，性感又显身材。

沈南意穿上整套的御寒衣服，把自己包裹成粽子似的。她才不要像顾明慧那样，要风度不要温度：“穿这么少，老了小心得老寒腿。”

“你才老寒腿，本小姐难得出国一趟，打算撩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再回去。”顾明慧把墨镜往脸上一带，浓颜系的御姐风，又飒又美。

两人前后走出机舱，迎面扑来的寒风让顾明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冷么？要不要借我的秋裤给你？”沈南意调侃。

“不冷，姐的一双大长腿是杀手锏，无惧无畏。”顾明慧嘴巴上这么说，却是下意识抱住沈南意。

两人拎着随身行李一路往出闸口走去，整个过程十分顺畅。

“好像是司机的电话。”沈南意感受到口袋里传来的震动，慌忙松开手去掏手机。

是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请问是盛太太吗？”对方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沈南意往羽绒服里缩了缩：“是的，我们刚下飞机，差不多到出闸口。”

“我就在出闸口处，穿黑色外套，手里拿着牌子。”

凌晨的机场前来接机的人不多，沈南意大老远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挥舞手中的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写着“盛太太”三个大字。

“嗨，你就是Kevin？没想到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沈南意主动打招呼。

Kevin是个看起来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男子，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只可爱的虎牙：“我去过中国留学，走吧，我带你们去酒店。”

他主动接过沈南意和顾明慧手上的行李，热情向两人介绍F国的风光。

晚上不堵车，从机场到市区不过半小时的路程。到了酒店才发现，距离莫锦堂动手术的医院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盛祁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周到。无论衣服、商务舱还是酒店，完全不用沈南意操心。

“我给你们开了一个套房，方便相互照顾，有事请随时给我打电话。明天早上，我会带盛太太您去趟医院，如果顾小姐没有其他安排，我可以找人带你到附近逛街。”Kevin站在房间门口，言简意赅交待接下来的行程。

顾明慧委婉拒绝：“不用麻烦，我明天陪圆圆去医院。”

工作和生活她拎得很清楚，这趟F国之旅算得上是出差，出发前时景千叮万嘱让她照顾好沈南意。

“好，那我不打扰两位休息。这里晚上治安不好，女士尽量不要外出。”Kevin再次叮嘱。

关上门，顾明慧一头倒在沙发上起不来：“圆圆，明天早上几点去医院看莫叔？”

“八点。”沈南意看了眼墙上的复古吊钟，已经是凌晨三点。

登机之前，她已经给莫锦堂发了信息。明天去医院以后，会跟他的主诊医生聊手术方案的事。

莫锦堂准备动手术的那家医院，刚好也是沈南意从前实习过的医院。当年带她的师父还在，还可以随便帮蒋依柔问问关于心脏移植的事。

经历过三年前的那件事后，沈南意还是第一次重新回到这片土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有时候她会想，假如真相能早一点知道，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也许会顺利毕业，在医院实习一两年后才回海城。如果真的这样，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盛祁年有交集，命运的齿轮也会把两人转到一起。

一切都是天意。

“没剩多少时间就会天亮，我在沙发眯一会儿，你先洗澡吧。”顾明慧打了个哈欠，蹭掉高跟鞋裹紧毛毯，眼皮开始打架。

经历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沈南意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她整理好行李后去洗了个热水澡，刚躺下发现盛祁年的微信有三条未读短信。

“到酒店了吗？”

“法国这几天大雪，注意保暖。”

“在陌生的地方记得收敛脾气，不要闯祸。”

沈南意趴在床上，删删减减，最后指挥了一个字：“哦。”

半分钟后，盛祁年的电话直接打过来。

海城现在是白天，电话的那头有点吵，应该在会议室里。

“到了？”

“嗯。”

“奶奶刚给我打电话，知道你去了F国，问钱够不够花。”盛祁年的嗓音略带磁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像沈南意读书时经常听的一位电台主持人。

沈南意得意洋洋说：“放心，我把你给我的黑卡带过来了。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