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10(1 / 2)

宋世妍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位不速之客深夜来访。

“赵大人,别来无恙。”孟姡轻车熟路入了赵府,一应守卫形同虚设,看样子她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听闻大人这儿出了点岔子,在下特意为大人出谋划策来了。”

“你!”赵诣咬牙切齿,“你惹下这么大乱子,不赶紧逃命去还来找我做什么?”

孟姡似笑非笑地望了赵诣一眼,“赵大人怕不是老糊涂了,不是赵大人派人将鄙人救下的么?若非赵大人出手相救,此刻押解回京的当是在下无疑了。”说着孟姡还朝赵诣作了一揖,“说起来,在下还未拜谢过赵大人救命之恩——”

“住嘴!”赵诣压了声音,“皇帝如今要我回京,你就不怕我将你也一并拿下?”

“赵大人真是老糊涂了,你这一回京要再想回来恐怕就难了。”

赵诣没吭声,她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要是先帝恐怕还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网开一面,可是当今这位就不一定了。皇帝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可不想一去京都有去无回。

孟姡无声地笑了笑,又下了一剂猛药,“依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若带着剑南道反了,在西南自立为王,岂不痛快?何必在皇帝面前做低伏小,仰人鼻息!”

赵诣书房内挂着一幅剑南道各道府州县地图,其山形地势勾勒得十分细致。孟姡看着地图,不由地感慨,“赵大人,你在成都府做了十来年的节度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百姓都是念着你的好的。况且整个剑南道的兵力布防都在你手里攥着,难道你就不想更进一步?如今皇帝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了,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赵诣不悦的皱了皱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孟姡啧了一声,“你看你,总是把别人往坏处想。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为何不能联合起来呢?皇帝,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咱们自己人总不能刀剑相向吧?”

赵诣仔细思量着孟姡的话,孟姡看她的模样觉得有戏,又给她吃了一枚定心丸:“再说,主子可不是那等没有容人之量的人,他日我主问鼎大位,您就是名副其实的藩王之尊,子孙世代袭爵,哪里比不上这区区节度使之位?赵大人,时不待我,需当机立断呀。”

听了孟姡的一番话,赵诣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此话怎讲?”

“赵大人,这三月初三是什么日子?”

“你有话直说,不必整这些弯弯绕绕的。”

孟姡心有不爽,可语气却越发恭顺,“您有所不知,皇帝先前为顺王和吐蕃送来和亲的王子赐下婚约,婚期就定在三月初三。”

“那又如何?”

“这您还不知晓?皇帝与顺王向来不和,若说势同水火也不为过,而这门婚事又是皇帝强行赐下的,顺王定然不喜。你我若从中斡旋一番……顺势拉拢顺王,以皇位许之,还怕她不上钩,为我等所用?”

赵诣有些犹豫,“你说倒是有理,只是万一走漏了风声……”

孟姡见赵诣又迟疑了起来,心里暗自唾弃她不堪大用,“您还担心什么?主子亲自坐镇突厥,西南又有韩大人斡旋,吐蕃刚刚结束内乱百废待兴自顾不暇……此时举事,正是天时地利人和之际啊!”

“也罢!”赵诣长呼了一口气,“就按你说的办。”

孟姡听到赵诣的答复,终是露出实心的笑,“大人英明!”

孟姡走后,赵絮宁才从书房后的密室走了出来,“母亲您糊涂,那孟姡分明就是在利用您——”赵絮宁看赵诣的模样连出口的话也顿了一顿,有些不敢置信,“您……莫非您真要反?谋反可是杀头的大罪!”

“文筝!”赵诣低声呵斥了一声,“此事你权当不知,莫要掺和其中。”

“娘!”赵絮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被孟姡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她不过是把您当做棋子,根本不是真心想帮我们的——!”

“够了,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赵诣警告地看了赵絮宁一眼,“以后你少跟宋世妍来往,若敢走漏半点风声,事情一旦败露你我一个都逃不掉!”

赵诣越过赵絮宁径直离开了书房,徒留赵絮宁一人在书房中看着桌上的圣旨若有所思。

……

二月下旬,慕容宣半夜临盆,君府上上下下都忙绿起来,虽说君幽远在边关,但是宫里时刻关注着慕容宣近况,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君染安排的产公和乳父都提前三月住进了君府时刻准备着,以防万一。

君染得知消息时已经是次日凌晨,慕容宣半夜产子诞下一女,父女平安。

君染得到消息后执意要出宫前往君府探望慕容宣,乌棠本是不允,但是君染态度十分强硬,乌棠无奈,只得允了,她便命令千牛卫一路随行护卫君染安危。

君染到君府时慕容宣尚在昏睡当中,太医说慕容宣只是耗力过度陷入昏迷,并无生命危险。襁褓中的新生儿也正在乳父怀中沉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