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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似无地笑容，却被他捕捉到。

转瞬间，他恢复情绪，一如商业交谈时的冷面。

“我为人做事，以往从未失手。直到三年前，让你上了车。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她神色仓皇，不知他是何意。

眸光闪烁，他望着她，问声：

“不如你告诉我，我为何要花三亿？”

她恍然一瞬。

是啊，三亿，不是小数目。

不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始终逃避面对。

她反问句：“但是，又能代表什么？这价码，是当初何生同意的。”

既然谈价，就无需顾忌情绪。

“三亿值得。”

她愣愣，不明他话中含意。

“因为你也在我心底也留下了许多。”

他眼神却黯了些许：“但我还想有谈判权利。”

“我现在不需要。”

“可是我需要。”他凝望着她，翕动嘴角，声如细丝，“我需要你。”

此刻，她不知道怎么回应。

过往种种，如今忆起，她愈发迷惑。

他从未曾言过爱。

但是她懂，只有爱才能让人卑微。

他如此低声下气，会否是她未曾想过的另一种结局。

“我需要的，何生未必给得起。”

不是忽然间有了勇气，而是她未曾甘心。

“你怎么知道？”

似乎察觉一丝转机，他升了语调。

温柔。如相拥厮磨时分的低语。

她失了语。

他未曾言爱，她亦是。

“我曾以为聪明如你，会懂。”

她仔细回忆，离开那晚，他说过的话。

如雷贯耳。

只是当时的她，未曾明白。

离开那天都是挂风球，他望着满院落叶狼藉，淡然开口：

“台风来过，不会如初。”

后来她才知道：

他的身侧女伴换过，却从未挽过。

他的女伴都有几分似她。

他口中的“曼曼”只有她一人。

他在她公司对面看她下班，也曾在她乘上小巴后，去吃那个咖喱鱼丸。

……

她早已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