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就被血迹所掩盖。

“他们一个个像极了你，可他们都不是你。”苏卿轻抿嘴唇，似乎连她自己都被这想法逗乐了。

她回想起自己强行突破关隘看到的那张脸，目光却又是一黯。

是了，她的少年郎早就回不来了。

至于苏清的威胁，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强行控制对方，哪怕只是一只左手，都能要了她半条命去，委实是下下策，吃力不讨好。

女儿红倒在沙发边，眼神空洞地露出了笑容，这场景委实让波本和苏格兰心中一颤。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女儿红才终于止住了血，她面色煞白，活像一只没了灵魂的人偶。

波本与苏格兰对视一眼，都是满心疑惑。

夜晚，波本偷偷潜入了苏格兰的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道。

苏格兰摊手，“我也不知道。”他非常诚实地回答。

“大约是中午过一点，女儿红就突然坐起身来，她揉了揉眼睛，随后没一会儿就开始吐血，还对着天花板傻傻地乐。”苏格兰详细回忆着今天发生的那匪夷所思的事情，背后直冒冷汗。

很难想象，如果女儿红真在他们这里出了事，他们将迎来怎样的后果。

隔了好几间房的窗台，苏卿倚坐在上面，摩挲着手里黑色的布条子出神。

“偷偷跟你说个秘密，我不是被卖进来的，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是来救你们的。”

“我们党的宗旨，为人民服务！”

“我有一句很喜欢的话；如果是为了人民的利益，我会很乐意接受死亡。”

“你怎么会没有家呢，我的国家会很乐意接受你们的。”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只想守护你。”

“我不是实验品，你的血不管用的。”

“活下去，拿着这个，我的战友会保护好你们的。

“来生再见，我的公主。”

回忆如同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过，生于黑暗，也湮灭于黑烟，她摩挲着破损的布条子，被抚平了的数字编号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她静静地坐着，眼神渐渐穿过了黑布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