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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 晚来风徐 1625 字 11个月前

萧梦得并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先前暑气未除,又加上多少日子以来始终郁结于心,一回到家里,祭拜过父母,这种心情越发沉郁,是以稍微有些发热。

不是没有伯母、婶娘、堂姐妹甚至是侄女、侄子们想来探望,都被萧梦成给推了。

她们想见就见?美得她们,从前就是来打秋风的,如今又揣着什么目的?

不见。

横竖闲着无事,外头自有江清寒和萧梦成应酬,她也就懒懒散散的养病。

萧五叔家的那位堂哥得到消息,连夜从州城赶了回来,在萧五叔的引荐下见过江清寒,一时两人相谈甚欢。

他自告奋勇带着年纪相信的兄弟们兜揽下摆酒的事,忙进忙出,十分尽心。

就连徐知州都于百忙之中抽空来了一趟。

旁人不知江清寒的身份地位,他却多少是知情的,能在这个小地方见他一回,那可太便宜没有了。

就算他亲自跑趟京城,也未必就能和江清寒搭上关系。要知道,他和四殿下的情份非同小可,四殿下又有可能问鼎太子宝座,这样的人不趁早结交,还等什么?

临走时,徐知州送上一份不算特别丰厚,却也不算简薄的贺礼。

都是聪明人,他不去详细打听江清寒和萧梦得是什么关系,所谓的摆酒又是为着什么,只说“江兄喜事,下官特来道贺,些微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江清寒笑着收了,道:“徐大人太客气了,不过是舍表弟回乡的认亲酒,倒弄得如此兴师动众,人尽皆知,实在是太打扰了。我替梦成收了,回头闲下来,再让他当面向您致谢。”

徐知州见他收了,这心情就轻松一半,见他特意提起萧梦成,便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以便日后行方便。

他拱手道:“好说,好说,下官腆颜在祁州做个父母官,若萧二公子有什么事,下官自当尽心尽力。”

萧宅前所未有的热闹,看得一众萧家族人又是心悸又是后怕。

看这车水马龙的,来往的非官即贵,虽说不大相信都是冲着萧梦成的面子,但江清寒的面子多少也就代表了他的。

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还有比这更近的吗?这江清寒是不是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啊?

一众族人都没谱,互相商量之后决定:从前的帐先不急着算,眼下的事可不能装聋作哑,既然大家都送了贺礼,他们也不能袖手看着。

送吧。

*

摆宴这天,老早就有鼓乐班子在萧宅吹吹打打,总之有人出主意,有人出力,擅自做主,把个萧宅布置得十分喜庆。

萧梦成起来,听见鼓乐声都一脸懵,他还问呢:“哪家办喜事呢?这可够早的。”

日暮笑道:“是咱们自己家啊。”

啥?萧梦成脸擦了一半,诧异的拿下帕子问他:“谁请的鼓乐班子?七哥?”

日暮摇头:“怎么可能是七爷?”

他没拿萧梦成当外人,玩笑道:“七爷办事向来稳妥,这事说正经它不正经,说不正经它又正正经经,如果七爷真想大办,怎么可能这么简薄?”

萧梦成点头。也是,这面子和里子压根对不上,对外说的是一码事,但内里他们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七哥必定是想低调的,再说高调也不会高调地这么浮夸。

那是谁?我也没张罗啊?更不可能是阿姐。

日暮笑道:“听说是您哪位堂兄,人太多,我一时也没记住。”

萧梦成才不信。

日暮就是人精,所有人,但凡他见过的,下回就能精准的记住人家的典型特征,甚至能把先前套出来的话续上。

萧家族人虽多,于他来说还是个问题?只不过不值得他特意记罢了,故此才有这么一说。

萧梦成也乐了,道:“老话说的真好啊,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可真开了眼界,还从来没见我们萧家族人这么热心,这么乐善好施的。”

*

萧梦成换了衣裳,去见江清寒。

表兄弟俩准备好了,这才出去待客。

江清寒将萧梦成带在身边,有意无意的将他推到主人的位置上。萧梦成心里憋着股劲,不肯让江清寒看轻,是以竭力做出大人成熟稳重的模样来。

间或有做的不到之处,江清寒轻轻巧巧就替他圆了过去。

前院热闹,后院却清净,这就是萧宅大的好处了。萧梦得喝了药,待在屋里嫌闷,索性去了后花园。

花园有一方水池,年久失修,汉白玉的条石都长了青苔了。

日暮虽然带人把萧宅大略收拾了一回,可一来人手少,二来没打算长住,是以这些地方就没用心。

萧梦得坐在水池边的大石头上,托腮望着水面发呆,听着前院的鼓乐声,不自禁的想起当年旧事。

两个丫鬟来回跑得脚不沾地,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