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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 晚来风徐 1728 字 11个月前

萧梦得正自踌躇为难,忽然被喧哗声冲散,就见江清月等人狼狈的被撵了出来。

他们是被燕老太太坐地拍大腿,抑扬顿挫的号啕给撵出来的。

先前一时冲动将燕归春给揍了,这会儿才觉出尴尬来,再被燕老太太撒泼一骂,众人面红耳赤,挂不住脸,纷纷逃也似的出了燕家大门。

这都是十几岁少年才会做的事,怎么妻儿老小,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倒发了一回少年狂?这也就是没人知道,若是传回京城,倒没人会指责他们仗势欺人,只会笑话他们太过冲动,做事不经脑子。

真够丢人的。

两下里一见面,自然要问起对方“都做了什么”?

本来江清宵等人对江清寒就十分不满的,尤其一转眼他就不见了踪影。合着他们来的意义就是打架啊?还是替人瞎出头,也没个确定的目的。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不过这会见了江清寒怀里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萧梦得,各个又都是一噤。

萧梦得早在听见他们的声音那一瞬,就鸵鸟似的闭起了眼装死。这样的场面,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先前有多巴不得江清寒放下她,现在就有多侥幸。

萧梦成最先一嗓子号出来:“我姐姐怎么了?是被燕家母子给搓磨得吧?姥姥,我要找他们偿命。”说着哭着号着还要往二门里冲。

诸人也都一震:呃,这,不会真是被燕家搓磨死了吧?

这么一想又来了精神:刚才揍燕归春那顿揍轻了啊。

可也不能再任萧梦成撒野,只好架住他不许他乱动。

江清寒镇定无比的道:“萧表妹只是中了暑气,且我瞧着有积年的弱症,不过还好,只需要好生调理,便无大碍。”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出人命就好。

连江清月都说:“既如此,索性就将萧表妹接回江府暂住一段时日。”

两家闹这么一场,好说不好听,可既然撕罗了一回,不能白闹,江家人是不可能低头认错的,那就让燕归春往江家门上负荆请回罪吧。

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有了江清月的话,萧梦得再回江候府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尽管萧梦得嘴上说不回江家不回江家,可听到江清月这话,也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松。

江清寒中肯的附和江清月:“大哥说得极是,不过,既是要算帐,那就得把帐算清楚了才好。”

江清月直觉不祥,他皱眉看向江清寒:“老七……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何必和燕家闹得太难看?萧表妹毕竟是燕家的媳妇,你让她日后……”

江清寒笑笑,毫不胆怯的道:“若只为着彼此颜面好看,我们兄弟又何必迢迢来此一遭?”

众兄弟:“……”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来……我们是怎么来的来着?

诸人面面相觑,看完彼此又看向江清月。

大哥,我们是不是被老七算计了啊?

江清月何尝不懂?可说什么都晚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滋味,偏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竟剩一嘴的苦黄连味儿。

他勉强挽回尊严:“那不就是替萧表妹撑腰出气吗?”

可谁也没打算就为出个气,就让人家夫妻失和的啊?宁毁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打算,谁吃饱了撑的跟你来掺和?

“凡事都得有个度。”

哪有你做得这么绝的?

江清寒道:“大哥仁义,我向来佩服之至,可是燕归春已经写了和离书。”

抽气声此起彼伏,连江清月的脸色都变了:“这……怎么会?何至于此?”

江清月一副“那是姓燕那小子的事,我如何得知”的无辜模样,反问江清月:“事已如此,大哥说该怎么办?”

我还说个屁。

江清月情知这事定然是江清寒一个独断专行的后果,心里极为恼怒。

这么大的事,他凭什么擅自做主?就不能和大家伙一块儿商量商量?他到底把自己这长大堂兄,江家的世子爷看在眼里?

可事已如此,说什么都晚了,在燕家当众闹一出兄弟阋墙,江清月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他看向萧梦成,不无推诿和迁怒的:“梦成表弟怎么说?”

“啊?”萧梦成一脸单蠢:“我,我都听表哥们的。”

诸人:“……”哦呸。平日里不见你这么听话,遇真章了你又缩脖子往后退?德行。

好想打死他。

江清月就知道萧梦成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只能死死盯着江清寒。

【你何必装?就算从前只猜到一点儿,可现在我已经完全猜到你到底在打算什么。】

江清寒十分淡然,任凭江清月打量。

【就算你猜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