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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 晚来风徐 1634 字 11个月前

笑,道:“赞同不赞同,都轮不到我置喙,我只是阐明一个浅显的道理罢了,倘若二妹妹将来行事激愤之时,若能想到自己此刻的初衷,想必……日子会好过很多。”

权当是他多嘴,总之是为她好。

江二姑娘领他的情,重重点头:“是,我时刻记着七哥的话,绝不敢重蹈大姐姐的覆辙。”

江清寒要比保宁郡王厚道,毕竟是兄妹,他不会揪着江二姑娘的小辫子不放,见她如此郑重其事,一副听得进去,又很上心的模样,神情一松,道:“你觉得萧表妹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我……想先知道七哥是什么意思?”

“呵,我?”

“是啊。”江二姑娘小心的道:“其实,萧表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虽说从前稍有行差踏错,但也都情有可原……”

况且都只是在府里,并没有传出去。她和保宁郡王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江清寒是最知道内情的那个。

他如果嫌弃早嫌弃了,既然不嫌弃,自然就能接受。

她是真心实意的愿意成人之美。

江清寒却只是摇摇头,道:“二妹妹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像你这么揣测的大有人在,我无意解释,更无所谓澄清,不过既然你今日问,那我就明确告诉你吧:没有,也不可能。”

他和萧梦得没私情,他和萧梦得也无任何可能。

“为什么?”江二姑娘表示不理解:“你是怕六叔和六婶娘不同意?”

“不是。”江清寒答的很是肯定和坚决。

“那……”还有什么可以称之为阻碍的?

***

江清寒深深的看一眼江二姑娘,神色很有几分莫明,就是那种慈悲里带了点儿淡淡的讥嘲,大有“你真想知道”的玩味。

江二姑娘已经问到跟前了,如同箭在弦上,绝不可能打退堂鼓。不管接下来要听到什么震碎人三观的事实,她也只能勇敢面对。

她迎上江清寒的目光,隐有催促之意。

江清寒也就没容情,径直道:“当年姑丈过世,家父曾经去过一次祁州,二妹妹可有印象?”

江二姑娘点头。

姑母在家里虽是禁忌,可到底是江家血脉,彼时姑丈身丧,父亲和母亲私下里也曾议论过这事儿。江二姑娘仗着年纪小,从江候夫人那里套出一句两句来。

江清寒淡淡的道:“那次他回来,除了帮着办好姑丈的后事,回京时还带了一注银票。”

江二姑娘微微惊愕:“……什,什么意思?”

帮忙是亲戚之间的应有之义,姑母为表感激,稍有表示也是应该的,可“一注银票”是不是太直白了些?

如果只是仨瓜俩枣,六叔自然也看不进眼里,可如果很是丰厚,这萧家也太财大气粗了点儿?这对候府来说有点儿打脸的意思了。

“数目还不少,几乎占了萧家总资产的三分之二还多。”

江二姑娘已经彻底懵了,震惊得连五官都要凝住不动,好半晌才道:“怎,怎么……”

怎么回事?怎么个意思?她想问的很多,一时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江清寒索性不再继续,只等着她问。

江二姑娘毕竟不是一般天真懵懂,世事不知的小姑娘,她绞紧了帕子,用力的揉了下脸,问:“是姑母主动给的,还是,还是……”

她没敢直说。

江清寒却明白她的意思,很是客观凉薄的陈述:“具体不知,但想必是他们兄妹商量之后的结果。否则父亲还敢明抢不成?”

至于这其中姑母有多少愿意又有多少无奈,那就全凭想当然耳了。

江二姑娘垂眸,心里自有思量。

也是,一家之主的离世,这家就塌了一大半,姑母一介深宅妇孺又有多少本事?为了儿女前程计,她不相信自己的娘家兄弟,还能相信谁?

“……有多少?”

“总有七八百万两之多……”

“嘶……”

江二姑娘一面是震惊于萧家之富,一面震慑于六叔的贪婪——可这真就是六叔一个人的错?他哪来的胆子?他怎么敢?

说句卑劣的小人之言,如果六叔真的发了这笔横财,只怕他早就闹着分家了。这事也就注定瞒不住。

可这么些年,六叔一直安安静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江二姑娘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她吱唔着问:“那我爹……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