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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 晚来风徐 1606 字 11个月前

江清寒去的时间有些长,等他回到席上时,诸兄弟都按着他不放:“老七,你怎么这么乖滑?这一走少喝多少酒?来来,都补回来,哥哥们敬你。”

江清寒也不解释,只道:“真有脸说,你们还是做兄长的呢,倒压着我一个做兄弟的死命灌酒。”

“你别腆脸了,老八老九比你还小呢,他们喝酒可比你痛快,赶紧喝。”

江清寒瞧着爽快,来者不拒,一盅又一盅的接连喝了五六盅酒,可实则进肚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好不容易敷衍过了这些兄弟,江清月走到他身边问:“你把人怎么了?”

江清寒不屑的道:“能怎么?先丢柴房搁一宿,明儿一早再放。”

没出人命就好。

只是……

江清月一言难尽的看向他:“那就是个泼皮无赖,你惹他做什么?打发走就完了。”

他没别的意思,其实还是为江清寒考虑,萧梦成就是只臭虫,没必要为了他脏了自己的手。

江清寒呵一声,没好气的道:“他要那么好打发,你怎么不自己打发?”

江清月被噎了个倒仰:“我没你……厉害,成吧?”

江清寒不买他的帐,道:“回头我就让人把他提溜到你的院子里去,要不要你给他磕几个赔罪啊?”

江清月单是一想到萧梦成这个人就脑仁儿疼,更不用说给他赔罪了,简直岂有此理。还有好人向恶人屈服的道理?

敬谢不敏。

他忙摆手,苦笑一声对江清寒道:“别,你可千万别,做都做了,还说这些废话何益?是大哥对不住你,我给你赔罪。”

亲自斟了一盅酒,双手呈给他。

江清寒不接,只道:“我问出好些事儿来,萧表妹那事,大都是他撺掇的。”

江清月愣了一瞬,却也毫无怀疑。

可还是那句话,事不该出也出了,好在没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江清寒下结论道:“不能再把他留在京城。”

有理,否则萧梦得一个半大的姑娘能有多大的刚性?萧梦成拿着姐弟亲情缠磨,早晚萧梦得会心软。

一旦心软,萧梦成还会继续在她耳边各种蛊惑和撺掇,难免以后出更大的乱子。

江清月点头:“总得有个理由,就算给他谋个差事,他一则年纪太小,二则文不成武不就的……”

江清寒张了张嘴,又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最终丢下一句道:“那就是你的事了。”

自己这位世子大哥做事端方,说白了什么事都想着留一线。

这也不算错,要依江清寒的意思,弄点儿邪性的办法,依着萧梦成那没出息的尿性,他必定会抱头逃命,这辈子也不敢踏足京城。

不过这就太过了,怎么说他也是萧梦得在这世上仅存的一个亲人,也是萧家最后的血脉,多大仇,非得断人家香火?

江清月倒不至于全无办法,对付一个萧梦成还是小意思,他没好气的哼笑一声,道:“知道,你该做的都做了,我也不能袖手干看着。”

“本来就是。”江清寒大言不惭的道,“事情是你兜揽的,我不过是帮你的忙,说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嘿,你这话,我是她表哥,好像你就不是了似的。”

江清寒一本正经的和江清月掰扯:“大伯父是她的嫡亲舅舅,我爹可不是。”

江清月没词了,真要论起来,六叔只是姑母的庶兄,和自己这边血脉确实更亲近点儿。

他恨恨的拍了拍江清寒的肩膀,道:“我知道,也会掂量着办,这事儿我也会同父亲和几位叔父商量一下。总之辛苦你了,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江清寒给了他一拳:“亲兄弟,说这话什么意思?”

江清月无语了半晌,突的一笑,道:“你这……双重标准,和萧表弟有一拼啊。”

江清寒也不恼,只呵声道:“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他也配!

***

萧梦得对此一无所知。

宴罢,她们主仆回聆风院,到这时候梧桐才胆战心惊的道:“姑娘,二爷说要见您,我给回绝了,他放狠话威胁婢子,说若是逼急了,大家闹出来都没脸。”

说是威胁梧桐,到底还是在威胁萧梦得。萧梦得还有些纳闷呢,他想要鱼死网破,哪及今晚这个机会?江家上下内外都在,是最好拿捏她的机会。

怎么,他又改主意了?这可不像他。还是说,他图谋更大的呢?

萧梦得道:“下回你就直接告诉他,不见他是我的主意,让他有本事有手段只管冲着我来。”

萧梦得这话固然有玉石俱焚的成份在,但还是有几分怵的。不过她也想过了,大不了惹得江府人厌烦,将她和萧梦成一块儿撵出去呗。

但奇怪的是,自中秋节过后,就一直没有萧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