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2 / 7)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而,那个人就是王爷谢呈宥。

那时候的谢呈宥,也不过束发之年。

在那之后,他也找过他无数回,却都被拒绝了。

彼时他想不通,为何这位王爷在帮了他以后又将他拒之门外,是不愿党阀之争?是畏惧与太后太师为敌?那为何偏偏让他上。

那时候的他行事还有些冲动,也因在监察御史位置上待久了,不满于现状。

监察御史名字好听,实际并无什么实权,在动辄皇亲贵胄和一二品大臣的朝堂,根本不值一提。

而即便这个监察御史的位置,也是在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为皇上争权夺位时,站对了队列,又立了些功才得到的。

而谢呈宥找他的时候,他在那个监察御史的位置,已经待了不短时间了,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自然也没有提升的时机。

可他心中一直有些蠢蠢欲动的想做些什么事,正巧被谢呈宥说辞打动,便想着不妨一试,谁知一旦开头迈了进去,往后,便真的是身不由己。

郑义渊抬头看向王府并不奢华却无言透着肃穆的门匾,他想,他需要一个答案。

*

皇帝寝宫的书柜后面,有一处暗门,暗门通向一处暗房,是历代只有皇帝才知道的地方。

当然不止暗房,每任皇帝也都会有自己专属的死士。

谢炫明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满身玄衣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玄狇?”

“属下找到她时,她便是昏迷的。”玄狇语调平平道,“数下已经秘密找郎中看过,大夫说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

“你以为朕分不清睡着还是昏迷吗?”这么大动静,这么久都没清醒迹象,怎么可能只是睡着?

“属下找了几个郎中,均是如此说辞。”玄狇道。

谢炫明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虽然他有些担心,但此时并不能叫太医,甚至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想到玄狇向他汇报的,刚见到程予施的情景,思索可能是受到惊吓所致,也就稍稍安了心。

毕竟外表看来,的确没什么伤,而且呼吸均匀,脸色也无异常,想来并无大碍。

挥挥手让玄狇退下,谢炫明走近床边坐下,握住了床上人的手,“施施,”

叫完她名字,一瞬间,他连眉梢眼角都柔和下来,“施施,我一直想这么叫你,只可惜碍于身份,并不能如此。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不要这个大梁皇帝了,你也不要再做你的王妃好不好?”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来……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你了。”

谢炫明手指摩挲着程予施纤嫩的手指,笑的很开心,“玄狇已同我说了,有人想要劫持你,现在你放心好了,这里现在是整个大梁最安全的地方,谁都不会发觉,也谁都不会知道,我们两个一直在这里,你说好不好?”

在谢呈宥宴中离去时,他就察觉到不对,于是寻机暗中让玄狇出去调查,伺机把她带回来。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真是无比英明,否则,她岂不是要被西昭人带走了,那他又该去哪里找她。

他把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磨蹭,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迷恋,“你知道吗?就算失去大梁,失去自由,失去所有,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待着,我就不觉得亏。”

谢炫明跟程予施待了半晌,知道已经到了用膳时间,有人会过来送饭,才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从暗门出去,回到自己的寝宫。

*

边疆传来消息时,太后还在处理朝堂纷乱。

那天与皇帝见的一面,令她胆战心惊,到目前为止,她依旧无法回神,更无法接受。

她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炫儿自小便是最像先帝的一个,不止长相,性格,如今连……

她心里尽管十分担忧惊惧,甚至百般思索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更多的是,得提起精神打理朝堂的事情。

毕竟如今没有皇帝,朝堂十分不稳,虽然郑义渊不在了,可有些臣子依旧不好打发,毕竟皇帝突然闭门消失,即使她是亲生母亲也不好交代。

她费了很大的精力才勉强把那些异声暂时镇压下去。

可朝堂纷争还未平息,边关却传来消息,西昭率兵打过来了。

消息传来时,整个朝堂都陷入慌乱,如今大梁内忧外患,自顾尚且不及,哪有精力去应付战事。

且西昭此次显然有备而来,在消息抵达京城的时候,大梁三座城池都已经沦陷了。

太后匆忙召集兵将阻击,因所有一切都是仓促准备,粮草、兵马都没跟上,和西昭兵对上后连连挫败,短短二十天的时间,眼看西昭就要攻进京城了。

速度太快,大梁整个朝堂都被打的没反应过来,等到终于有人想到谢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