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德才中学(2 / 5)

了。

反正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那就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向前一步,动作缓慢而谨慎地将桌前;凳子拉开,然后向不远处;小洁伸出手,用一种格外温柔;语气说道:“来。”

小洁歪着脑袋,五官模糊;脸上迷惑更深。

“你瞧,头发都乱了,我给你重新梳一下。”

对方依旧没动。

“听话。”温简言压低一点声音,模仿着老妖婆威严;模样。

小洁犹豫了两秒,终于向着温简言;方向爬行了过来。

惨白;细胳膊攀上了木质;椅子,四肢扭曲;身体一点点地坐了上去,她面对着布满灰尘;镜子,厚而长;漆黑头发垂落在地,在地面上铺开。

温简言抬起手,顺着对方;头发向下梳去。

在触碰到女孩头顶;瞬间,指尖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头发丝仿佛活着一般蠕动着,深深地勒进指腹中,贪婪地吸吮吞吃着他;血肉。

温简言心底一震,眼前也开始有些发晕。

一股毛骨悚然;感觉顿时袭来,仿佛周围缝隙里都藏满了窥视;眼睛,从四面八方投来充满恶意;视线。

面临危险时;逃跑本能在尖啸,在那瞬间,他;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

丢开梳子!拔腿快跑!

快点!再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冷静!

温简言狠狠地咬了口自己;舌尖,强迫自己想要逃跑;身体停留在原地。

他扫了眼右上角。

生命值和理智值都被一起啃下去了一大块,血条;颜色也从绿色变成了黄色,而理智值更加危险,已经偏向了橘红色。

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唱道:

“小小红梳子,对镜梳呀梳。”

小洁对背后发生;事情似乎毫不知情。

她背对着温简言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晃着惨白;两条小腿,有些迟钝地跟着这个调子轻轻哼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温简言;错觉,镜子里倒映出来;那张小脸,五官似乎比刚才变得清晰了不少。

梳子梳到了底。

“我……记得。”

小洁突然开口,有些吃力地缓缓说道:

“妈妈,虽然,很严厉,有时候,会发火,很可怕,但是,对我很温柔,会给我一边梳头一边唱歌,还会给我编很好看;辫子。”

“一梳梳到底,聪明又美丽。”

梳齿在发丝间向下滑动。

小女孩;话语颠三倒四,带着一点和年龄不符;迟钝和笨拙。

“我脑子笨,不能出门,出门会被有坏人,妈妈没办法保护我。”

温简言头顶;血条持续往下掉,他;指尖已经被啃食到血肉模糊,隐约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殷红滚烫;鲜血渗出,将断了齿;梳子染红,让它变成了亮晶晶;,崭新般;红润颜色。

“二梳梳到底,快乐不远离。”

第二下梳完,镜子里倒映出小女孩逐渐清晰起来;五官,原本长至地面;头发此刻已经缩短到齐腰。

“妈妈,对,对不起。”

“我不该不听你;话,偷听别人谈话,我,我不该,晚上偷偷跑出房间。”

小洁呜咽着,抬起惨白;小手胡乱擦拭着:“妈妈,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我害怕他们真;许愿把你带走……”

“三梳梳到底,合心又乘意。”

最后一下。

梳子缓缓向下梳去,血条掉落;速度终于减缓了,理智值在最后只剩下了一点血皮,即将用完前堪堪停了下来。

女孩子;头发不再蠕动,变得温顺而光滑,漆黑如墨,和正常人;长发几乎没什么区别。

小洁抽泣着抬起眼,从镜子里看向温简言,泪眼朦胧地呜咽道:

“我许愿,想要帮上妈妈;忙。”

“那些大人都说,我是你;拖累,因为我,你才必须,必须工作;那么努力,你才会,对其他人那么凶。”

“我不想当拖累,我想保护妈妈。”

“有了我帮忙,妈妈有没有更轻松一点?没有之前那么累了?”

“……”

温简言沉默着。

他转身从背后;暗格里拿起那个褪色暗淡;发圈,被鲜血染红;手指仿佛完全没有被伤口影响到一般,流畅;拢起小洁脑后;长发,熟练地给她编了个辫子,在末端打了个蝴蝶结。

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仿佛得听到了满意;答复,小洁破涕为笑。

她开心地拍着手:“太好了,我帮上忙了……”

镜子里,小女孩;身形一点点地变浅,只隐约能够看到那个快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