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的晚上(1 / 4)

昏昏沉沉间稍微清醒了一点,但手脚依旧使不上劲,只能模糊的适应眼前环境.

内壁的空间狭小又暗,似乎是被关在了一间木头柜子里,四处受制约,只能蜷缩着.

完全看不到自己是身处哪里.

幽闭的环境极易攻溃人的心里防线.死寂的周围、未知的地方都令人恐惧.

桐月尽量通过调整呼吸来平复,无力的只能睁着眼等药效过去.

片刻后她又开始混沌,有意识却使不上劲被死死压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只是本能的、竭力伸手去摸柜门,废了极大的劲才碰到,湿冷的木头,她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

呢喃着。

" kenma ."

似有魔力般会让她冷静下来。

像无数次过去一样.

每每陷入漆黑的环境里,桐月会这样想着,下一秒门被离开,外面就会带入光。

2006年冬

黑尾与研磨轮流照顾了桐月一整晚,直至天明她才有退烧迹象.

醒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撑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桐月拽了拽自己的被子给他们盖上.

她还穿着黑尾的羽绒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研磨的床弄脏了,她轻手轻脚的先下去,打算等他们醒过来再说.

出于对此地的陌生与礼貌,她哪也没敢动。只坐在窗边看雪,放空心思地看着雪白的街道,偶尔路过行人一二.

很宁静的氛围。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边忽得有一声音轻怯.

桐月回头看到了睡醒了的研磨.

男孩询问着桐月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随后伸手欲试探的摸向她的额头。但桐月现在人是醒着的,研磨莫名不敢触碰,所以小手停在桐月面前缩了缩手指。

她侧了侧头,看出了他的意图,没有多思考的主动凑了过去,贴上他的手心.

研磨手一颤,对上她询问关切的眼神后才镇定地覆了上去,感受体温.

他小小松了口气,退烧就好了.

桐月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孩真的很像猫猫,怯生生又糯糯的.

两人合力把床上的三件套全部拆了放进洗衣机里,再由研磨拿出一套干净的,合力一起套上.

为了不打扰熟睡的黑尾,他们都把动静放的又慢又轻.

随后研磨拿出了他新买的没有穿过的卫衣和裤子,身形上两人还是一样的瘦小。

等做完了这些大工程,他们就继续坐在窗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研磨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出声,试图用游戏打破安静的氛围.

比起小黑初玩游戏的生涩,桐月上手很快又熟练.

他们都静音地玩了把无声游戏.

研磨被桐月的操作惊艳,一时亮眼.

对着少年这样难得一见的开心表情,她稍有点不好意思,只说也有朋友会.

研磨玩的游戏正好昼神也喜欢.

三局游戏下来,黑尾也醒了过来,洗漱后凑上去围观.

三人后知后觉一上午都没怎么吃饭,研磨熟练地拿座机播通电话买披萨外卖.

在呆了一天后桐月才提出离开.

"绫秋,可以在这里住下"十岁的研磨是这样说的.

忆起昨晚的情况,黑尾再接再厉的说了一通.小孩子们对于这些事情的判断模糊,离家出走也没被当成什么大事情.

桐月只是看向客厅播放的社会新闻,整整一天了,她一直都有留意。

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晚间三人还照常的呆在研磨房间,开着暖气.桐月翻着没怎么看过的童话书,觉得很有意思,黑尾与研磨坐在床下打着游戏.

忽得楼梯外传来一道女声,伴着上楼梯的脚步声.

"研磨,铁朗,你们吃晚饭了吗?"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意识到是孤爪夫人回来了,且正准备进入房间.

黑尾赶忙放下游戏机跑到窗台,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桐月抱了起来,她只能抱住动作突然的黑尾.

男孩转过头研磨打开了衣柜,他不停顿的将人放了进去,柜子有些高,好在黑尾够得到.

他们俩的动作太快,小绫秋还没反应衣柜门就合上了.

与此同时,房门也被推开.

"你们俩站着做什么呢"孤爪夫人疑惑地问.

外头的声音闷闷的,仿佛深陷在泳池里听岸上的声音.

从未呆在过这么暗的环境里,桐月不免心跳加速,她有点害怕。

只能靠着柜子外的对话迫使自己淡定一些。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大概是这次出差时间长,孤爪夫人逗留了许多,还把给他们带的礼物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