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城佬都是一群软骨头……”

不夸张的说，皮尔特沃夫是祖安唯一的市场！

祖安人的确勤劳能干。

所以，在冷静了下来之后，拉克丝的话他是完全听得进去的。

有工头们约束工人、范德尔和希尔科的手下看住鱼龙混杂的黑市和暗巷，短时间内祖安的秩序还可以被维持。

拉克丝没有条件、也不可能无条件供给所有祖安人吃饭，虽然福根酒馆粮仓内的粮食正在迅速以工头为单位分发下去，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经历过了一次冲击日之门的失败，关于暴力行动的后续，范德尔总归还算有一份比较清晰的认识。

虽然在大部分祖安人看来，只要是皮城佬，那就该吃苦头，但对皮尔特沃夫也进行的调查的拉克丝很清楚，皮尔特沃夫的大部分平民并不能算是压迫者——他们的劳动所得处于一个大致上合理的范围内。

因为祖安人擅长制造的产品，只有皮尔特沃夫人需要。

但他们擅长的劳动所得到的成果，却只能卖给皮尔特沃夫——这种情况下，为了能够活下去，哪怕换一批炼金男爵，最终也能换芬恩这种舔狗。

祖安人要吃饭，从芬恩手里购买的、以及从库莽格拉运回来的粮食并不能让他们坚持多久。

祖安的工人终究要开工干活、用劳动换取报酬的。

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在彻底击溃所有的炼金男爵、拿下整个祖安之前，拉克丝还不用在这方面着急——她还有时间慢慢构建一个组织。

暴力让他们看见了胜利的曙光，也让他们多少有了点路径依赖。

此外，从艾克带回来的消息看，皮尔特沃夫人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拉克丝叹了口气。

被夺回的工厂，除了少数产能实在糟糕、污染实在严重，只能关闭的之外，其他的都是要恢复生产的。

“然后呢？”拉克丝抬起头，双眼直视着范德尔，“码头、工厂、实验室……这些东西谁来接收？谁来管理？谁来工作？”

看着兴致勃勃的范德尔，拉克丝干脆摊开了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的地图，向他详细讲述起了自己的想法。

“……”

按照卡尔亚的判断，现在出兵皮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勉强推进到运河，然后双方陷入僵持。

但……哪有这么容易呢？

“相较于直接冲击日之门，我认为更重要的是让祖安恢复作为一座城市的完整机能……”

一座有数十万人口的巨型城市，仅仅有两个话事人……在这场冲击结束之后，必然会陷入混乱！

对照着地图和数据，拉克丝一条一条地反驳了范德尔的想法，将他最终说得哑口无言。

打定主意防御的情况下，只要皮城愿意使用海克斯水晶，哪怕拉克丝驾驶构装体，也未必就能突破他们的防御。

冲上日之门、占了议会、夺了议员的鸟位、推举拉克丝做领袖，似乎这样就可以万事大吉。

“大伙都很乐意将皮城佬抢走的东西拿回来。”范德尔张开双臂，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就像是今天白天在祖安的时候一样。”

“……”

“拿回了工厂的工人们可以在工头的组织下，直接开始干活。”拉克丝抿了抿嘴角，“但这一套在皮尔特沃夫可行不通，现在冲击日之门，要么放任皮尔特沃夫一切照旧，要么就需要建立起一套全新的行政班子——很可惜，我们现在没这个能力。”

这些皮尔特沃夫平民不是祖安的灾厄之源，但如果现在就发兵皮城，狂热的祖安人会直接成为他们的灾厄之源。

这一刻，他想起了芬恩，想起了上次没有跟随自己去往日之门的“伙伴”，想起了这些叛徒在冲击日之门失败之后，那一连串的趁火打劫。

是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相较于直接冲击日之门，反而是清理一下内部的“工贼”更加关键！

意识到了这一点，范德尔终于暂时熄灭了冲上日之门的心思，转而叫上了塞薇卡一起，怒不可遏地冲出了福根酒馆。

趁火打劫的兔崽子们，范德尔的铁拳来了！

卡尔亚的小课堂·祖安零元购：

实际上，祖安人一向有着分明的两面性，他们勤劳而富有创造力，但也往往冲动又短视——在范德尔带队冲击日之门的时候，祖安内部就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零元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