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和维克托告辞离开了黑默丁格的办公室。

“你为什么阻止我说出现在的阶段性成果？”来到了走廊上，杰斯低声开口道，“或许，我们的挖矿机械和切割机，也能给他在议会之中的发言增加一分筹码——”

“这不是议会的问题。”平时不怎么擅长交际的维克托，此时看得却比八面玲珑的杰斯更加清楚，“是诺克萨斯人，他们才是关键……”

“见鬼的诺克萨斯人！”杰斯闻言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们在践踏皮尔特沃夫的自由！”

说话间，两个人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实验室。

“自由总有代价……”维克托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用低低地声音，有些虚地开口道，“杰斯，我有一个想法。”

“？”

“刚刚黑默丁格教授说了，诺克萨斯人明天就会接手矿洞。”维克托用不符合自己虚弱声音的语气，说出了一个足以让杰斯都感觉到心惊肉跳的主意，“用你的矿工手套和我的激光切割机……或许我们可以在今天晚上，在诺克萨斯人正式插手之间，将那些探险者救出来！”

“你！”杰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

然而，在亲自见到了废墟的情况之后、在自己的亲人也遭遇了海克斯水晶的爆炸之后、在听见杰斯愿意为了这些人进入祖安之后，艾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

“是我。”在实验桌下，一个染着白毛的少年钻了出来，“还记得我吗，维克托，我是艾克。”

黑默丁格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里，这里有金钱的味道，也有权力的味道，但就是没有多少进化的味道——所以，在他的坚持下，学院一直在运河的南岸，靠近贫民区的地方。

“……”

而越是高效的挖掘，就越容易救出被困矿洞之中的那些人！

思及此处，艾克毫不犹豫地动身，乘坐着升降机直接溜进了皮尔特沃夫——他知道杰斯的实验室在哪里！

（毕竟，当初爆爆四人组偷到了杰斯的实验室，就是艾克透露的情报。）

不过，事情出了一个小小的波折，当艾克来到了杰斯的实验室时，他只见到了一片废墟。

夕阳落下，新月初升。

也许，有时候自己的选择也很混蛋。

皮尔特沃夫的议会虽然能够维持着这座城市的稳定，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在面对巨大压力的情况下，议会开会决定的结果，只能是无尽的扯皮和推诿。

总之，整个祖安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在杰斯无路可走的时候，是维克托不顾身份，选择和他一起偷实验器材。

在准备着营救计划的，不仅是这三个年龄不同、出身不同、身份不同的科学家。

“我正要去找你，小子。”维克托看着这个之前将自己送上了升降机的小家伙，忍不住摇了摇头，“本来我还想着和你确定一下拉克丝小姐的情况，但现在看来，他们的确在矿洞之中，是吗？”

现在，维克托想要帮助祖安——而这次，帮助祖安也是维持皮尔特沃夫的自由。

之后，他还找到了自己做学徒的工作室，请求工作室的主人帮忙，联系尽可能多的独立工作室，和福根酒馆一起，尽可能地维持附近的秩序。

也许……皮城佬并不全是混蛋。

如今矿洞都塌了，想要再挖开，又谈何容易？

“我当然知道。”维克托低头抹了抹嘴角，然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着杰斯，“毕竟，我也是一个祖安人。”

虽然认识维克托并没有多久，但杰斯却真正将他当作了自己的知己，自己在灵魂上的朋友——他们出身不同，但对待科学有着一样的态度，对待海克斯科技也有着同样的理想。

有人将此视为一个龙蛇起陆的机会，希望趁混乱之机，取代希尔科或者范德尔，成为祖安的掌控者。

他并没有和无助的孩子一样哭天抹泪，而是干脆地回到了福根酒馆，叫上了剩下的、可信的叔叔们，将一切都和他们讲得清清楚楚。

在范德尔和希尔科都陷在了矿洞里的情况下，祖安原本就无比脆弱的秩序，现在更是一团糟。

“可是……”杰斯依旧十分迟疑，“你知道哪个矿洞发生了爆炸吗？祖安的矿洞成千上万，我们没有时间一个个找过去。”

他想起了杰斯那一片废墟的前实验室，也意识到了之前的那次爆炸给杰斯带来了怎样的麻烦，他本以为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爆炸”，毕竟没有人员伤亡。

……………………

“不仅是拉克丝。”艾克摇了摇头，“还有范德尔、本索，甚至还有希尔科……所有人都被埋在了下面——整个祖安都已经快要炸锅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杰斯想了想，摇了摇头，“你的身体可不支持你去矿坑里拼命，去祖安帮我找个好说话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