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旅行者，我已经在皮尔特沃夫待了十天，现在来祖安转转，这有什么让人惊讶的吗？”看出了马科斯的意外，拉克丝随手从吧台上拿了一个杯子，递给了伊诺，“我听说最近皮尔特沃夫封锁了一些祖安的货物……但应该还没有封锁过游客吧？”

“当然没有。”看着伊诺手中杯子内附生出了大量的冰块、冰块又迅速融化成为一杯清水回到拉克丝的手里，马科斯将自己带有质问语气的话咽了回去，再次变成了之前稍微有些木讷的样子，“那么，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拉克丝举起了杯子，然后嫌弃地咧了咧嘴，“范德尔，你的酒杯应该好好清洗一下了！”

“对了，拉克丝小姐。”看着旁若无人和范德尔开玩笑的拉克丝，马科斯微微眯起了眼睛，“我这里有一份通缉犯的画像——希望您作为皮尔特沃夫的热心市民，在祖安旅行的时候多多留心。”

说这，他从腰间拿出了一张卷轴，将其放在了吧台上，然后按下了自己的帽沿。

做完这一切，马科斯终于转过身去，收队离开了福根酒馆。

而拉克丝则是打开了卷轴，打量了一番上面的四张肖像画，然后撇了撇嘴。

“画的真丑。”拉克丝将通缉令翻到了背面，“范德尔，你这有笔么？”

“干什么？”范德尔看着拉克丝，有些意外的问道，“要笔干什么？”

“据我所知，皮尔特沃夫的探险事业一向蒸蒸日上，有人盯上了脚下这片土地的古老遗迹没有任何问题。”拉克丝非常疑惑，“而且迦娜说他们来自皮城——这和诺克萨斯人有什么关系？”

“还有人在盯着祖安？”拉克丝摇了摇头，难以置信道，“等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就是那天炸了杰斯家的四个熊孩子。

“这不是挑衅，而是展现肌肉，那不是给马科斯看的，是给范德尔看的。”卡尔亚解释道，“在你看来，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合作需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但我们很难和他建立初步的信任。”卡尔亚解释道，“威胁马科斯既是表达善意，也能让他有一点忌惮。”

“说得好。”卡尔亚对拉克丝的反应很满意，“但你觉得，皮城人会老老实实地允许这一切发生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

拉克丝近乎于搅局的态度让执法官多少都有了点忌惮。

“差不多是这样，所以我

“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察觉到了实验室内逸散出的能量，或者干脆对当时的北境系列实验有所了解。”卡尔亚继续说道，“除了那些诺克萨斯人，谁还会为这种事情大价钱四处探索、甚至雇佣探险者呢？”

“忌惮？”

“所以我说，这是给范德尔看的，他最能接受的就是这种方式。”卡尔亚哼了一声，“他自己明明很多东西想不通，却依旧固执得可怕，不愿意虚心接受别人的看法——这种人很难用言语说服，别看他是个糙汉子，但心里比谁都扭捏。”

似乎卡尔亚在最开始，也是采取了威胁的手段，让自己接受了他……

“正常的探险家会按照传说故事去寻找宝贝，但卡里坎的实验室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少得可怜，而且绝对不会泄露给皮城的盗墓贼。”卡尔亚解释道，“通往实验室的通道已经破碎了，皮尔特沃夫的探险者是不可能得到任何关于实验室的信息——但偏偏他们在有意识地寻找着实验室。”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如果要挖掘卡里坎的实验室，岂不是还要面对诺克萨斯人的竞争？”拉克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有皮尔特沃夫的探险者？”

“是诺克萨斯。”卡尔亚并没有卖关子的意思，“还记得迦娜提到过的那句话么，有人曾经试图寻找过卡里坎的实验室。”

这一刻，拉克丝忽然想起了自己。

“这才像样嘛！”拉克丝愉快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这张纸塞给了范德尔，“送给他们做礼物——不用谢。”

“他们不会。”拉克丝摇了摇头，“所以，我们需要团结祖安人，所以我很能理解你对于马科斯的拒绝，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这并不能让他放手。”

“没错，就是这种不得不合作的忌惮。”卡尔亚肯定道，“也没什么不好——不管是胁迫还是说服，只要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合作，那信任就能建立起来。”

他们完全摸不清拉克丝的态度。

“呃，能不能直接点？”

说话间，拉克丝用惊人的速度开始在纸上迅速勾勒出了那天她见到的四个背影——虽然只是背影，但范德尔一眼就瞧出来了他们的身份。

嗯，别说他们不知道了，连拉克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卡尔亚要自己进行这样一番表演。

“皮城的文物贩子的确很有可能盯上那些可以发掘出宝贝的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