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郑传坤抬头看看前面的阿尔金号，说道：“东启、东如和思岗靠海边的一些乡镇，有不少群众偷渡去韩国、日本打黑工。离的近，晚上坐渔船，天亮就到了！还有人通过正规渠道出国打工，合同期满却不回来。”

韩渝看着此情此景，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犹豫了一下，打开高音喇叭，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喊道：“前方的货船请注意，前方的货船请注意，我们是滨江海事，你们不要紧张，一定要控制好船的姿态，一定要控制好船的姿态！”

韩渝猛然想起滨江走私犯罪侦查支局现在的水上缉私科长，带着几分尴尬地笑道：“杨科只是接替我担任水上缉私科长，没在我手下干过，他刚分到走私犯罪侦查支局就去南海参加轮战了，再就是他转业安置到海关系统跟我也没任何关系。”

暂时没大型执法船艇，用部队的话说只能立足现有装备打赢高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

小钱正暗暗吐槽，韩渝立马转身道：“亚川，那条船的位置有没有变化？”

韩渝打开驾驶室门，靠肉眼已经看不见阿尔金号和海警3201艇了，刚才汇合时忙着海上加油没顾上跟郑支说几句话，他干脆拿起电台通话器，调整频率再次呼叫起海警3201艇。

“你不知道？”

“什么知不知道的。”

什么叫不怕，那是因为没有！

“行，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一条一千吨左右满载煤炭的内河货船，正在海面上艰难的往南航行。这一带海域距海岸线比较近，风浪不算大，但对内河货船而言却是惊涛骇浪！

“郑支，别开玩笑了，我指示谁也指示不了你！”

滨江市区和几个区县的城区有很多出国劳务中介！

只要点钱，参加下培训，就能出国打工，为什么非要偷渡。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来前上级通报过的日本海上保安厅拥有的执法船艇情况，甚至给了一份日本海上保安厅的执法船艇图册。

小钱同样如此，一时间没了主意。

难道船翻了，正在往南漂流，可从现在的风向和洋流上看又不太像。

根本看不清货舱，只能看到船头和船尾。

韩渝倍感意外，惊问道：“真的假的？”

“韩局韩局，我郑传坤，什么指示？”

见一个妇女拿着铁锹站在驾驶室边，韩渝急忙提醒：“也不要试图卸载煤炭，风浪这么大，在船舷上根本站不稳，掉海里怎么办？再说舱里那么多煤，靠一个人又能往海里卸多少？”

“找我做什么？”

出国打工其实是好事，赚外国人的钱，回来建设自己的家乡。但通过偷渡的方式出国打黑工就不太好了，不出事最好，如果出点事，真会造成恶劣影响。

“利用渔船偷渡的人多不多？”

“韩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开始我们一样不知道，直到美国、日本和韩国驻中国使领馆的签证官，把东如、陵海、东启和思岗几个区县列为‘高风险地区’，我们才知道滨江也有不少人出国打黑工的。”

货船上装了高频电台，早就听到了海巡49的呼叫。只是担心被海事处罚，一直不敢回应。

杨海光之前没怎么在大仓干过，是后来从云港调过来的，担任副支队长的时间也不长，“滨江水师提督”跟他没打过什么交道，一时间想起不来很正常。

“是！”

“杨海光，你不记得了，我们支队以前的副支队长，转业到滨江走私犯罪侦查支局。”

韩渝对海警3201艇太熟悉了，回头看了一眼，介绍道：“3201艇属于618型海警船，618型海警船是公安边防海警的主力执法船艇，建造了很多艘，装备了好多边防海警部队。但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吨位有限。

滨江几个区县这几年经济发展的不错。

小钱真有点舍不得跟海警3201道别，一边跟海警巡逻艇甲板上的官兵挥手，一边羡慕地说：“韩局，如果我们的船上也有机枪和高压水炮就好了。”

“没有。”

它只有600多吨，不足700吨。只能进行近海巡逻任务，不适合执行远洋巡逻任务。与周边国家动辄几千吨级的海警船相比，618型海警船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附近有没有其他船只。”

“你怎么就指示不了我，我的老领导不就在你手下干过嘛。韩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这个副支队长干不了几年，到时候也帮我想想办法。”

“我早过了当兵的年龄，就算想当兵人家也不要。”

韩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了好一会儿才苦着脸问：“我怎么不知道？”

“船员都回驾驶室，把驾驶室两边的门都打开，实在不行就弃船，我们会救你们上来的。”